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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流喃喃说着,嗓音中的思念和愧疚如荒草蔓延,却怎么都进不了苏落的心。
苏落累了,不再回应他任何,也任由他继续待在梧桐苑。
那个男人在她眼中,好似透明般的存在。
这一晚,南宫流留在了梧桐苑过夜。
尽管他没有和苏落同寝一屋,但自己要留宿在梧桐苑而没有被她拒绝,已经让他甚是欣慰。
他坚信,假以时日,她定能慢慢尝试接纳自己……
纵使以前他也常独居梧桐苑,但因为屋子里的女主人不在,所以他没有睡好过一次。
可这次,他却睡得额外安稳。
半年多来,头一次睡了整晚觉,没有噩梦,没有半夜惊醒。
醒来时,他心心念着的人就在隔壁房间。
南宫流甚至连鞋都没有穿,直接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打开门,见到床榻上的人儿依旧闭着眼睛,他屏住呼吸往里走。
曾经日夜思念的人就近在咫尺,让他怎么都觉得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他想碰碰她,亲亲她,感受到她的存在。
南宫流这般想着,也如此做了——
他轻轻啄了啄苏落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月儿,真的回来了。
苏落睡意很轻,被他这么一碰便立即睁开了眼。
那带着一丝慵懒和迷离的眼神,在南宫流脑子里炸开了花。
“月儿……”他嗓音暗哑了几分,还想再吻一吻。
重新将自己的心肝眼珠子找回来,他一心想将其融进骨血中,早已蠢蠢欲动。
只是苏落眼底溢出的排y%b团队斥让他猛然清醒,恋恋不舍地保持了距离。
“我……就是想问你早餐想吃什么?想不想吃我做的面条?”南宫流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
苏落自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还处于一种防备状态。
她尚未说话,外头传来了婢女的禀告。
“夫人,贺庄主到了苑外,说是给您探病……”
“快请进来。”苏落对外回应道。
自床上起来,她披上了外衫,然后开始梳整头发,丝毫没有搭理床畔坐着的男人。
南宫流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击,那心痛感久久都缓和不了。
“月儿,你就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么……”他沮丧道,声音中带着受伤的语调。
苏落一眼都未朝他看去,径直往门外走。
见到贺凌走了进来,整个人还处于气喘吁吁的状态,额头上也冒着丝丝细汗。
“今日外头温度还不至于这般炎热吧?”苏落问道,忙从旁端杯水递给他。
贺凌一饮而尽,这才缓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