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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笑笑:“芍药,你也有十五了吧,也到了该嫁的年纪,回头要不我跟皇上说说,许你出宫嫁人。”
芍药脸微红:“娘娘,奴婢不想出宫,只想一辈子伺候娘娘。”
一辈子?
乔慕微怔,她在这宫里,最多还能再待一个月。
“芍药,替我收了棋子,身子有些乏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那晚膳还用吗?”
“不了。”乔慕躺上了床。
芍药收拾后就出去了。
睡了有两个时辰,乔慕听见有脚步声进来,这不是芍药也不是唐北尧的脚步声,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进来的是一名面生的宫女。
“你是?”乔慕警惕地打量着宫女。
宫女抬起头,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与乔慕几分相似的脸:“慕儿。”
乔慕欣喜,起身扑进女人怀里:“阿娘。”
“好孩子,来,让阿娘看看,都瘦了。”乔氏心疼地捧着女儿的脸:“阿娘收到你的信就赶来了。”
乔慕欲言又止地问:“阿娘,如风他……当真死了吗?”
乔氏叹息:“我跟你阿爹用尽了办法,终究还是没能医好他,当年你有他做为寄住,将蛊毒引过去,这才捡回一条命,这次,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之前,乔慕还抱着希望,那纸条说不定是唐北尧给换了,沈如风没死,哪怕他欺骗了自己,也希望,他还活着啊。
“是我害了他。”乔慕神情悲痛。
乔氏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安抚:“这就是命,在他临终前,让阿娘带话,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乔慕明白,为何沈如风要向她说对不起。
那蚀骨散,出自沈如风手里,最后,他又死在蚀骨散上,这就是命。
若能重来,她不会再跟沈如风下山,就待在那山上,这样,她永远也不用知道沈如风的目的,他也不会死。
乔氏叹息说:“当年你非要选择唐北尧,阿娘也没阻拦你,可这次,你必须得跟阿娘回去了,这皇宫,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