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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宋航航!”
“宋航航你给我出来!”
“少给我装神弄鬼!”
忽然脚下一滑,手电筒从床上照到床下,一滩血。很大一滩血。齐涉江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
“来人、来人啊!”
人很快就到了,灯也很快就到了,惨白惨白的灯,照出来地上大滩大滩的血。
“……流了这么多的血,恐怕是……活不成了。”医生给出的结论。
“有个手机!”眼尖的护士的发现。
“是……夫人的手机。”司机的声音。
最近打出的电话栏里没有名字,就“亲爱的”三个字。熟悉的电话号码。当然熟悉,是他自己的电话。
“应该是这样的……”停尸房的看守人战战兢兢地说,“今天有医学院过来取大体老师,可能、可能——”
“什么是大体老师?”齐涉江觉得自己的声音稳定极了,但是周围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没有人敢看他。
“就是、就是……供学生学习人体的尸体。”看守人说,“可能尊夫人下来看她的父亲,晕厥过去,然后被贼……有时候贼会来这里,可能是想偷东西,尊夫人刚好醒过来,小偷狗急跳墙,尊夫人就、就被刺伤了……”
“流了这么多血,恐怕是……活不成了”齐涉江心里自动补上这句话,谁说的?他忽然就暴怒起来:谁说的?谁说的!
“那你打电话去医学院问问啊。”医生提醒看守人。
“是、是……”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是,我们这里是收到了一具大体老师,年龄?姓名?大概是二十五岁吧,叫黄……不对!今天捐赠的大体老师不是个男的吗?你们、你们把谁带回来了?”
一张照片很快就传了过来。
一具躺在展览台上的尸体,安安静静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透过照片传过来。
齐涉江看了一眼,他很熟悉的一个人,太熟悉了,以至于他忽然恍惚起来,是谁?
这是谁?这不是航航。
这怎么会是航航。航航在看守所里……不,航航应该在病房里,对,航航就在病房里。齐涉江拔腿往电梯跑,然后他就听到一阵惊呼:“齐先生!”
“齐总、齐总你怎么了?”
齐涉江直挺挺摔在平地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他喃喃地说:“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