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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按摩肩膀和手臂,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们家鸿儒,就是老爷子的一贴药啊。”听到何姐姐在身边轻声感慨,语冰回过神来。何姐姐又道:“就这两年老爷子才真正开脸,以前哪里笑过。”
语冰没有说话,神情也是深以为然。
她带儿子从美国回来之后,鸿儒经常陪父亲散步,父亲则教鸿儒写大字练书法。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话都不多,有时谁都不说话,但是情感交流十分契合。
这让语冰的内心颇感安慰。
这时何姐姐压低嗓音道:“你知道他们每个星期天下午都去干吗吗?”
语冰侧头看了何姐姐一眼。
的确这爷孙两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用眼睛交流,重复的说法是去白云山走走。
完全不会引起语冰的注意。
何姐姐道:“他们是去过去部队的靶场,那边没有人,鸿儒教外公开车玩。”
语冰暗自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大惊小怪。
虽说父亲是八十岁的人了,肯定不是为了驾照,不过这个玩法也挺让人意外的。
不过鸿儒虽然年轻,但靠谱到几乎一根筋,是让人放心的孩子。
就由着他们去吧。
怪不得前段时间,鸿儒要换吉普车,语冰还觉得奇怪,他一直是喜欢电车的,从来没喜欢过颠屁股的吉普车。最终还是把皇冠换成了大红色的牧马人。
中午,语冰吃的是炸酱面。
配菜分别是豆芽、黑木耳、卷心菜丝和鸡蛋皮,这些菜放在手擀面上,再拌上炸酱,色香味俱全。何姐姐做面食做得出神入化。
两点多钟,爷孙两人又“情投意合”地出去了,何姐姐一个人在餐桌前剪香菇梗。一大堆香菇摊在桌上,何姐姐戴着老花镜慢条斯理。语冰坐下来,也拿了把厨用剪刀跟她一块剪。其实语冰哪有那么闲,她现在在一家大型外企上班,工作量还蛮惊人的,根本不能想象可以有这样闲适的日常。只是,父亲太不爱说话了,只有何姐姐有时还会情不自禁地说一些母亲生前的事。所以无论是剥花生还是摘豆芽菜,语冰都会凑过去坐一会儿。
人都是这样,亲人走了,便生出万般柔情。
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也是一个标准的官太太。父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