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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着手边的烈酒,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之中,一杯接着一杯地送进喉咙。
沈若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过去的。她甚至连新人什么时候开始敬酒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浑身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就像是心里的痛蔓延到了皮肤上,一寸一寸地占据着她的身体,摧垮意志也摧垮了所有,甚至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再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挂着一只水晶吊灯。
是江凯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吗?是自己喝醉在他婚礼现场,他就不得不收留了自己一天吗?
脑子缓慢运转着,沈若惜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意,然而紧接着,随着她想起身的动作,那张小脸上又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头疼就不说了,为什么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像是被大卡车来回碾压了几十遍一样?沈若惜有些震惊地低头看自己,却一天看见了自己肩膀上一处明显的吮吻痕迹,再往下,是若干青紫的痕迹……
更遑论从腰间和身下难以启齿的位置传来的疼痛感,还带着一股销魂的酥麻……
沈若惜愣了半晌,缓缓转过脸去看向身旁的男子,心中忍不住浮现起了一丝希望——
身旁的人闭着眼睛,却只能看见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略长的头发。最明显的一点——他不是江凯,甚至不是一个她过去认识的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男人。
沈若惜呆若木鸡。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最后那意思自尊,就在这顷刻之间,轰然坍塌。
原本想要问江凯的哪些问题,无论是用质问的语气,还是用哀求的口吻,这一刻,全都说不出口了。
她呆呆地坐着,眼泪顺着依然还有些苍白的面颊,渐渐落了下来。
“你醒了?”身边传来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大约是被眼泪落在被褥上发出的轻微声音所惊扰,那男人还紧紧皱着眉头,测过身来看着她,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里,闪着冷芒。
沈若惜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忽然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能说什么,也根本就不能说什么。她挣扎了半晌,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和无奈。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