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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萧母刚刚被抢救过来,还有些萎靡,也没有注意到秦战的异样,叹着气说道:“小烈他爸走的早,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什么钱都舍不得花。你让他别总顾着家里,我和玲玲好着呢。”
萧玲玲已经是泪流满面,怕母亲看见,悄悄地转身擦去了泪水。
秦战嘴里发酸,重重地点了点头,哽着嗓子说道:“我会的,请您放心。阿姨,您该休息了,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再待一会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萧玲玲伺候着萧母重新躺好,萧母看见萧玲玲肿胀的眼睛,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微笑着说:“傻孩子,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今天这么晚了,让小秦也不要走了,就在你哥那屋睡吧。”
萧玲玲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妈,我知道了,您先休息吧。”
秦战在西屋里等着,萧玲玲把母亲伺候着睡着了,才走了进来,帮秦战收拾床铺,“今天幸亏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刚才的突发事件更加坚定了秦战要照顾萧家母女的心意,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想办法给阿姨治疗才行。”
萧玲玲苦笑了一下,“我妈这是老毛病了,医生说要想彻底根治除非是做肺移植手术,大概八九十万,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秦战皱起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
萧玲玲为秦战铺好了床,回身看见秦战正在发呆,一脸的愁容,她安慰地笑了笑,“没事的,我想过了,大学我不考了,等高中毕业了,我就去找一份工作。哥哥不在了,家里还有我。”
秦战看着眼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儿,由不住攥紧了拳头,沉声说道:“不行!你哥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考进名牌大学。你安心上你的学,阿姨的病,我来想办法!”
……
夜深了,秦战站在萧家残破的院子里,抽着不知道第几根烟,心绪也如缥缈的烟雾一样起伏不定。
要给萧母看病,只能借钱,可为题是跟谁借?
蚩尤小队原本由六名队员组成:
狙击手冷锋,代号‘天诛’,令恐怖分子肝胆俱裂的人物,鬼魅一般的存在,一千米的射程上可以轻松打爆漂浮的气球;
爆破专家兼侦查手萧烈,代号‘二郎’,精准无比的定向爆破技术,能做到在最小的范围内有效打击罪犯又不伤及无辜;
突击手赵九霄,代号‘噬魂’,六界全军大比武的格斗冠军,名副其实的战王;
科技专家余周柏,代号‘黑鬼’,如果非要在黑客界做个排名,余周柏作第二,没人敢作第一;
罗瑶,代号‘毒娘子’,医学和制药双博士,担任医护救治和毒药制作,是队中唯一的女性;
队长秦战,代号‘刑天’,各项指标近乎完美,当之无愧的兵神!
以上任何一个人都是军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曾经有位首长要用自己部队里的三个一等一的侦察兵来换小队中的一员,被指挥官艾军当众否决,“想要老子的人,除非老子死了。”
现在萧烈死了。赵九霄被子弹打中了胸部,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他的心脏不同于常人,长在了右侧。命是保住了,但只要一激动就会因为供血不足晕过去,形同废人。余周柏双手重度烧伤,怕是这辈子都开不了枪了。
冷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近距离的爆炸让他的右眼失明,左眼也变成了弱视。罗瑶被恐怖分子从六楼上扔了下去,脊椎受伤严重,经历了两次手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能不能醒的过来还是个问题。
秦战在部队里只有这么几个要好的战友,罗瑶的家境不错,但人还在昏迷之中。冷锋是能拿出这笔钱的,可他现在也成了残疾人,也需要用钱。再加上秦战对冷锋心存愧疚,无论如何张不开这个嘴。至于余周柏,想起他秦战便有些怨气。
余周柏在那次行动中负责外围接应和电子设备的操控,他也受了伤,但只是双手大面积烧伤,比起其他几位队友来并不算严重。可余周柏一回到部队,便迫不及待向部队请了假,说是要去国外看病。秦战打心里瞧不起这个把战友扔下的家伙。
至于赵九霄则和秦战差不都,有多少钱造多少钱的主,甚至比秦战还过分。秦战几年下来多多少少还能拿出八万块的积蓄,而赵九霄只拿出不到两万,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部队的老乡给凑的。
还有一个人是能拿出这笔钱的,那就是指挥官艾军的女儿艾晓芸。这位号称是‘军界之花’的大美女在军医院工作,年纪虽然不大,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已经成为了少校医官。她一直在追求秦战,尽人皆知。
艾晓芸的家境最好,父亲是将军,母亲是商界的女强人,只要秦战张嘴,别说是几十万,就是几百万都肯借。但秦战从离开部队的时候就想好了,绝不能因为自己到影响艾晓芸的前途。所以这个电话他更加没法打。
秦战越想越烦躁,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亮了,他扔掉烟头,轻轻地走出门去。
萧玲玲一夜没睡好,怕影响到母亲,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了大半夜。等她一早起来推开门,诧异地看见秦战正站在院子里,初升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让萧玲玲看得痴迷。
秦战听见动静,转头看了一眼萧玲玲,英挺的脸庞有些憔悴,显然也是一宿未眠,“阿姨她还好吧?”
萧玲玲有些慌乱,小脸由不住红了,“我妈她没事了,你饿了吧,我给你做早点。”
秦战返身回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油条和豆浆,“我已经买好了,你赶紧拿进去给阿姨吃吧。”
萧玲玲瞬间有种萧烈回来了的错觉,心里泛起一股温情,“你还没吃吧,一起进来吃吧。”
秦战摇了摇头,“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他在说谎,其实他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萧玲玲,自己身上现在只剩下几百块钱了。钱这东西原来在秦战的心里并没有多大分量,有多少花多少。可现在真到了该用钱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
萧玲玲也不勉强,伺候着母亲吃过早点,才从屋里出来,轻轻地对秦战说了声“走吧。”
两人抱着骨灰盒从家里出来,他们要去陵园安葬萧烈。刚刚走出巷口,一个身上绑着纱布的家伙便叫了起来:“大哥,就是这小子,老四他们几个就是被这小子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