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撕成两半。
最后，我听见自己很平静地问了他，那个早在三个月前，就想问他的问题。
“慕九言，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我？”
直到我出声那一刻，慕九言才发现我的存在。
我看见他慢慢转过头来，然后在看到我的瞬间，皱眉。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站在原地，固执地又问了他一遍。
“慕九言，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我？”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他们看着病房里的我和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慕九言下了命令：“以后不要随便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不相干的人……
我瞬间懂了，身体里一直争吵不休的那两个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赶在医护人员架起我之前，向他鞠了个躬。
“对不起打扰了，慕先生。”
出了门，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跟随我出来的医护人员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都愣住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自顾自平复了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怀中变得有些凌乱的桔梗花束，然后进了我妈的病房，把那一干探究的视线阻隔在外。
我妈还是那个样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把桔梗花束插在花瓶里，然后给它们整理了一个漂亮的造型。
我妈很喜欢桔梗，我每次来看她，都会给她带一束。
我像以前一样，坐在我妈床边，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无意义的话，不过我向来报喜不报忧。
只是这一天，我实在是忍不住，到最后，还是拉着我妈的手对她说了。
“妈，我今天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我追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对我有意思的男人，问他有没有可能喜欢我，还差点被人赶了出来。”
说着说着，笑着哭了出来。
“妈，我从没有想过会这么喜欢一个人，我也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一旦有了不切实际的幻象，再被人从高处推下，会这么难受。”
妈，我好难过。
妈，我好想你……
我浑浑噩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被夜色笼罩。
正在等车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到了我面前，我以为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