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只好把我叫来。我和她母亲协力想让她老实休息,但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先是甩开了正抓住她手的母亲,我一靠近,又用方便的左腿狠狠地踢打我的侧腹。
最后又用极大的力气乱扔床边的布娃娃、杯子和花瓶。这样实在难以制服她。求助于麻子和康子,最后也只能把她按到床上去。即使如此她仍然很激动,手脚乱摆乱动,大声哭泣。
我鼓励她说:“打起精神来!为了这件事意志消沉可不行!”
“你们根本不会理解我的心情!”她这么一说,我也找不出可以安慰的话了。
可是这么被她大吵大闹也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我不住地说:“还没决定一定要截呢。”但就连说这话的本人也知道这种安慰什么作用也起不到。真是很难处理啊!
她这样激动的状态也不见收敛,瞄准我们疏忽的时候又起来抓挠床单,乱扔东西。没有办法,只好请来了二番町大夫。大夫一进房间就皱起漂亮的眉毛。但她很快就来到深町小姐的面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检查室只说是恶性,并没说一定要截肢,说不定不用截呢。总之,手术前请保持心平气和。”二番町大夫嘱咐我们给她喝了一剂溴米那制镇静剂,留下一个微笑后走出了病房。
就像刮过一阵清爽的凉风一样,她仅用一句话就使得发疯一样哭泣的深町小姐止住了哭声。
“可能不用截肢吗?”深町小姐又确认了一遍后,只剩下了轻轻的啜泣声。
还是大夫的威力大!我们四个人恶战了将近两个小时,而大夫只用一句话就让她骤然安静下来。
可是那么说真的好吗?早上巡査病房时明确地说要截肢的,下午却又换了个说法。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啊?如果是信口胡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可这是大夫的职责所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话说回来,还真是没有比癌症呀肉瘤之类更可怕的病了。虽说人生有幸运与不幸之分,但我想没有比患上可怕的疾病更加不幸的事情了。
总之,这种病不管平日里怎么注意保养也是防不胜防的。深町小姐也不是什么坏事做多、心肠恶毒的人。
天上的神仙在想些什么呢?先不说这个,今天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