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下笑不出来,只得好言宽慰道:“阿贵啊,你也莫要慌神,打不到樊城来的,别忘了三千道门,再说,刀宗和国教毗邻函谷关,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但愿吧!”富贵摇头苦笑道:“国教那些老神棍能起什么作用,一天到晚就知道争权夺利,刀宗久不出世,虽然声名赫赫,但在我看来,也不如剑阁,想当年,老剑主柳白西出函谷,西域诸族无不闻风丧胆,再后来,宣威将军携风雷铁骑与冠军侯的琅琊卫分兵两路出关,最终会师金帐王庭,打得那西域漠北七十二族一点脾气都没有,现在啊,人心变咯!”
柳尘目光闪闪,却也没有去接富贵这一口犯忌讳的话,见他沉默不语,富贵眼珠子一转,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尘哥儿姓柳,莫不是沧州人士?闹不准还是剑主大人的亲族呢!”
“哪里话。”柳尘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沧州到处都是姓柳的,就像渭州到处都是姓吴的,也没见谁是谁的亲族,我是云州人,祖祖辈辈都是云州人,剑主太过遥远,咱们怎么可能高攀得上。”
辞别了富贵,柳尘打马告辞,踢踏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樊城,慢慢的隐没在了夕阳的余晖之中,柳尘没有回头,即便樊城算得上是他的故乡,养育他Cheng人的第二故乡。这里有太多的美好,有太多的记忆,但记忆终归会变作记忆,那些人,那些事,终究还是化作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此去龙门,前途未卜,或许很快,九州的铁骑便能平息边关,柳尘也只能做一边关小卒,就此终老,也有可能,战火不息,自己葬身战场,一切烟消云散。
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马背上的柳尘心思复杂,有些沉重,想都不想,他便听从了富贵的意见,一路向北,直奔晋州而去,他只是一个小人物,终究还是不敢硬碰这乱世将起的浪潮。
月上树梢的时候,柳尘没有注意,他背后的黑色长剑开始有了异动,借着银月的光华,那老旧皮鞘开始变得透明,古朴而又玄奥的黑色剑身上,突然浮现出四个金色的大字——“剑曰秋水”!随即,秋水剑上的华光化作点点星尘,慢慢隐没在了柳尘的身体之中。
相传自圣祖沧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