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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宁轻声一笑,发涩的眼睛已经没了泪,也不知是没有泪,还是流不出。
“前几年,夫人也有过这种情况。当时那大夫让我放了满满当当的一碗血给夫人喂下去……自此夫人,便醒了。我想着,怕是没什么比我一碗血更管用了。”
她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着,整个人都站的不稳,拼命的依着旁边的桌子,强撑着笑道,“这些……你且拿去,我歇息片刻,便换只手放一碗。”
薄墨燃一怔,有些不忍的看着她。
“拿去,等一会儿血就凝了。”顾晚宁达有气没力的督促道。
薄墨燃脚步一顿,负手而立,他的目光薄凉如水,过了一会儿,薄墨燃突然上前推开那碗鲜血放到桌子上,一把拉过顾晚宁,狠狠抱进怀里!
“先生……你!!”
薄墨燃的怀抱很暖,这是顾晚宁曾经无比奢望的怀抱。
但是此刻,温暖的怀抱没有给顾晚宁半分慰藉,她抬眼看着薄墨燃清冷的眼。
复杂之后,挣扎过后,是温柔掺杂残忍的光,直到最后,蜕变成决然凶狠,像是一把刀,狠狠她的刺入口头。
亦如他手上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胸膛,不带一丝留恋。
奢望期待过后,那种从头到脚凉透的绝望和心痛。
她低下头,看着他修长握笔作画的的手握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一头在她胸口。
那熟悉又刺眼的红,染湿了胸前的浅蓝色衣料,在胸前开出一朵炫目的红色花朵,触目惊心。
顾晚宁笑出声。
自己,怎么就如此蠢呢?
那大夫所说,明明是一碗心头血,方可续命。
她不知是该怨,又或是恨。
这么些年了,薄墨燃所求,不过顾语身子康健,情绵意久。
而她顾晚宁所求,不过他薄墨燃安康顺心,至于他能不能正眼看她,早已是一种奢望,只要薄墨燃幸福,这一点点的奢望,便轻微不紧了。
“你……还是选择了她。”顾晚宁眼睛发涩,却哭不出来,又或许,是此些年每每深夜所念所思,早已将泪水哭完。
薄墨燃能选择顾语,本在意料之中,这般无情下手,却在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