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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指甲发紫,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就差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硬撑着。
不用通名报姓他一定知道是我,在他的生活圈里,会活得如此落魄,只有我。
罗中煵一句话没有说就把电话挂了,我站在报亭的雨棚下不知道该不该等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如果有一百个人从我面前走过之后,他还没有来,那我就走,只要那个时候我还走得动。
大街本来就冷清,我估计,过一百个人大概也要半个小时吧,更何况罗中煵开的是阿斯顿马丁,这么远点儿距离十五分钟就够了。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为难我,当我数到第十一个人的时候,从西面过来一个丧仪队,披麻戴孝,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浩浩荡荡的从我面前走过,那至少有二百人,我确定!
因为从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从我面前走过就用了至少有十分钟。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接着刚才的第十一个人继续数,还是该提着我往下淌水的裙摆离开。
罗中煵,你怎么还不来?
你再不来,我死了怎么办。
看着那二百多口子人渐行渐远,我崩溃,实在是站不住了,靠着报亭的铁皮蹲坐在地,裙摆早就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而鞋子,比裙子更脏。
这个鞋子是罗中煵买的,他有洁癖,我拿起裙摆使劲的擦,可是泥巴太多,怎么都擦不干净。罗中煵,在我没有擦干净之前,你可千万别来,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我运气太差,所有的祈祷从来都没有灵验过,一个也没有。
一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稳稳的在我面前停下,地上的积水溅起,我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挡住脸。又觉得自己傻,挡与不挡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没等司机撑开伞,罗中煵就朝我走了过来。
他不是有洁癖么?地上那么多脏水!
在他走到我身边之前,我得赶紧站起来。但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双手撑地,还是起不来。罗中煵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司机站在他身后,尽力把伞举得高高的。
他太高了,我缩瑟的抱着腿,仰望着他,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
缩缩脚,希望不要被他看到。
他的脸色很难堪,就像是赶着毛驴闯红灯,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