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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翻身,怕是真要去赵家做妾了。
原先还担着心,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举止规矩,姿态谦卑。
正所谓天公作美,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轻轻合上房门,瞟见在湘竹帘后合眼休憩的男子后,林七许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
从换上这身衣裙,坐上那一辆乌木漆成的平顶马车时,便知,开弓没有回头箭。
林七许缓缓解开香囊的细绳,又吹灭了香炉里燃着的百合香,静静侯了片刻,才缓步上前。
摄政王是何等人物,手掌千万人生死,尤其出门在外,更是比谁都看重自身的安危。自林七许推门而入起,他便早有感应,只是因酒劲发作上来,身体惫懒,加上无任何人询问,连暗卫都不曾阻扰,便知此女不过是消遣的美人罢了。
林七许在床榻旁终停住了脚步,径自打量了几眼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摄政王,只见他衣衫微松,眉宇间自有天家的尊华与高贵,加之五官俊逸,算是称得上芝兰玉树,俊雅温润。事先万千谋划,如今近在咫尺,反而心下踌躇。
到底只有十八岁。不论她心智多么成熟稳重,心思多么缜密无误,但她终究只是个不通人事的黄花闺女,这样贸然地与一从未谋面的男子行那苟且之事,林七许发觉,仍是高看自己。
思及此事,林七许竟也萌生出了一股令人发笑的退意。
此时,一声轻微的“嗯”,险些震飞了她的七魂六魄。
摄政王微微张眼,因他休憩,殿内烛火暗淡,光线昏沉,加之酒精之力尚未退却,只能隐约瞧见半丈开外的女子身着一袭红裙,身姿窈窕。他不由低沉一笑,问道:“谁许你进来的?”
电光火石间,林七许早已恢复从容,听他的口吻语气,并非恼怒,心下松了松,规规矩矩道:“奴婢奉秦嬷嬷之命,侍奉王爷。”
后头四字,她委实说得不那么镇定自若,含了常见的青涩羞意。
摄政王并非是在女色上昏聩的男子,但眼下确实需要一番温香解语,加之身体竟慢慢有些发热,八成是之前的美酒酒劲太足,不再费力自持,起身一把揽过此名侍女,水到渠成。
事到如今,林七许自不会推诿,静静阖上双眼。
脑海中划过一幕幕旧时场景,白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