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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恳。经静太后的提点,我才豁然开悟,原来秦老夫人身子不适,大概是个托辞,不过是拖着不想见我这准儿媳罢了。
父皇还是向着我的,大抵是了解我这性子,当不好人家的儿媳妇,往后婆媳之间必有不少摩擦。而父皇让我绣幅牡丹,在我这根正苗红的皇家血脉面前,她个外姓夫人哪里配得起牡丹。父皇此举乃是在提醒靖王府,虽是将我下嫁与容家,但我到底是个公主,他们怠慢不得。
我施施然受教,又不免觉得,若我不必嫁过去,哪里还需这些曲折的提点和警告。帝王家的事情,实在是九曲十八弯,叫人琢磨着心烦。
重阳临近,眼看着我的好日子要来了。这日我在园子中赏花,左右闻来闻去,也闻不到想要寻的那种味道。
宫人哈着腰道:“公主,这季节能开的花奴才都给您搬来了,就连皇后娘娘宫中暖房的,都挨样搬来一种,您到底是要找什么花……”
废话,我若是知道要寻的是什么花,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我只是觉得那日在秦玮身上闻到的味道颇为好闻,可当时走得匆忙,忘了问他用的是什么香。
我正游走在花间,周泉兜着拂尘过来了,要告诉我的正是父皇即将启程前往行宫的消息。每年都是如此,我并不意外,大抵就是交待我,父皇不在的日子里,要如何安分守己老实点儿不要出去瞎逛什么的。
周泉说一句,我便点点头敷衍一句,不时摘朵花在鼻子前嗅一嗅,然后失望地丢掉。直到周泉罗里吧嗦地交代完了,我实际也没听进去什么,总归是些陈词滥调吧。
翌日,我被迫起了个大早,描红服侍我起身,吟风在房中忙手忙脚,就跟土匪来了抢着搬家似的。我便问她在作何,她闪闪大眼睛,同我道:“准备行李随皇上前往行宫啊。”
“什么?”我甚吃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描红便解释起来,原昨日周泉是来请示我是否愿意去行宫,我便囫囵点头答应了。而这次父皇会不顾及我不宜跋涉的小身子骨,带我出宫的原因,乃是因为靖王爷容祈会随驾而往,这正是个我们培养感情的大好时机。
“公主,您先洗漱吧,前头已经来催过两回了,早膳怕是要在路上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