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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强强挤出的笑容,从女儿背上接下还背在背上的书包,把床头的一杯水
递过去。
“先喝口水······”
趁女儿歇气,从柜子里拿出套新衣服来。
“这是你七婶买给你的。待会儿换上。往后就改口叫干爹干妈吧。这份儿情,要记着。人家这是有心拉咱们一把。不是这样的人,谁会在这节骨眼上想着和咱们家栓在一根藤上?”
说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玉篱默不做声地接过衣服,回自己房间换了进来。站在穿衣镜前端详着自己。
短短的碎发,乌黑油亮,和一张素白憔悴的削脸抗衡着。以前,每天早上妈妈都会逼着自己喝下一碗热腾腾的黑芝麻糊,后来到了中学因为住校就断了。五六年过去,这头头发一点没变;淡粉色的开衫运动服,衬得面色有了几许红润。细瘦的身材套上宽松的运动服,倒显出几分清秀。
“七叔七婶的恩情我会记着。您和爸是玉篱最亲的人,永远都是。”
玉篱低声说完这句话,转而轻快地说起学校里的事。
酒席很快就准备好。主席设在王七婶家。王家夫妇当着请来的亲朋好友的面,认了玉篱做干女儿。到了夜里,玉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着王七婶那句,“谁跟我闺女家过不去,就是跟我老王家过不去!”辗转反侧。先是爸爸无意中伤了腿,接着自己高考失利,再跟着鱼塘出事,爸爸的腿又······,玉篱如同惊弓小鸟一般,稍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细细思量一番。七婶为什么特特说这么一句?虽然乡间生活艰辛,可是村民之间都是盘根错节世世代代一处生活至今。内里,为了生计,各有打算,矛盾固然少不了。可是面上多是和和气气,能留余地就绝不会说那锋芒毕露,得罪人的话。再说,王家和自家历来关系匪浅,就是今日不拜干亲,这些日子里来,都一直帮着自己家,将来难道就不会?那今天到底为什么又大张旗鼓地办这酒席?
已经入秋,到了夜里更显凉意。玉篱扯了扯被子,把自己拢严实些。窗外的蟋蟀吱吱低鸣,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倾泻在玉篱的床头。只见迷迷糊糊入了梦乡的小姑娘,眉头紧锁,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