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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的情谊是美好的,但谢徵经常闭口不提,没办法,祁绒只能旁敲侧击,企图唤回谢徵对儿时的记忆。
而然最后祁绒看到的,却是一个美艳的女人用葱白的手指挑起丝绒盒子里的木头手表,红唇嘟囔着“怎么还有这么寒酸的礼物”。
她面前的谢徵宠溺一笑,说:“大概是凑数的吧”。
祁绒当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相信幼时保护她的小哥哥会忘记彼此的约定,回家后她一边颤颤巍巍地往嘴里塞药,一边汹涌地流泪。
说来也不敢相信,祁绒吃了好几年的药,剂量大的时候甚至是三五瓶一起吃,一开始她害怕被家里人发现,就一顿胡搅蛮超,让任何人也不能进她的房间,就算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不能动里面的东西,没想到祁家父母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这么些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房间里放着大量的抗抑郁药品。
也就代表着这么多年来竟然真的没有动过她的房间,恐怕对于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被人遗忘才是最终归宿吧。
正巧祁纥打篮球回来,瞥到她膝盖上放着的谢徵的童年照片,只说了句:“又在发什么神经。”
那天之后祁绒就收拾行李离开了,然而在她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前,裴川出现了。
后来祁绒才知道,裴川是业内顶尖的心理医生,在治疗抑郁症患者方面颇有建树,一看见祁绒,职业病就犯了。
乖乖地坐在熟悉的座位上,看着裴川把支架立好,然后用他品相极佳的手摸了摸导药的管子,从饮水机里装了一杯热水。
祁绒大气也不敢出,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裴川用药管缠绕水杯,让流通的药液不那么凉。
祁绒突然感觉有些内疚,心口咚咚直响,愧疚的情绪盈满心头。
要知道裴川是个完美主义者,她的***势必成为对方抹不去的黑点,不仅白费了这两年他花在自己身上的精力,还会使他的职业履历蒙上一层阴影。
“把手拿出来。”
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祁绒一惊,抬头时才发现裴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跟前,朝她伸出了手。
“让我看看。”
裴川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