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没有,还是有点小包,但是初潮都没有来。
家中有个大善人的郎中爹爹,一个厚道的十二岁弟弟和懂事的十岁妹妹,还有个胆小如鼠的八岁弟弟,就因为最小的弟弟,亲娘才难产而死。
不过对于这样的家庭,亲娘的死也许是种解脱。
半月前,爹爹摇铃出去了,云娘的未婚夫李秀成,喊云娘为的他爷爷看病,可没过三天,李秀成的爷爷就一命呜呼,李秀成非说是吃了云娘开的药方死的,死活要云娘赔钱,不然就要把云娘送去衙门。
云娘说什么都不承认,最后闹到祠堂去了,李家村的人都帮着李秀成,还说爹爹都是庸医,在李家村骗钱的,说要是不给银子,就要把云娘和他爹一起送到衙门去。
古代的农民都怕见官,云娘也胆小,被村里的人一吓唬,立刻答应了,可对方开口就要十两银子,这可急坏了云娘。
她家本就是外乡人,来了李家村十多年都没有土地,靠着爹爹刘玉清摇铃度日,已经是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了,如何拿得出十两银子?
别说十两银子了,就算是一两银子,这个家里都拿不出来。
云娘本想找李秀成说婚事,可是人家果断撕了婚书,只要银子,云娘便成了村子里第一个弃妇,小姑娘想不开,跳了河……
算起来,她来这里都四天了,都没吃饱过,头两天发着高烧,除了大弟熬点苦水给她喝,连郎中都没请过,也是没钱请郎中,隔壁张婶子不忍心,送了一碗稀饭给她,那顿饭是她吃得最好的,剩下就是大弟煮的麦麸糊糊,没盐没味,真是难以下咽。
今天她能下床了,也该起来看看了,毕竟原主的问题,至今都还没解决。
云岚撑着身子,从摇摇晃晃的从木板床上起身,走出屋子。
山腰间,这两间草屋是她的家,四面破洞的竹篱笆,来的这几天里,夜风吹来时,她总是很害怕,冷飕飕的,感觉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一般,所以她从来不敢睡的太死,更多是饿的睡不着。
屋檐边挂着一些苦蒿和车前子,这就是郎中家里,再穷都有些山里的草药,可这些随处可见,自然不值钱,挨着草药的稻草都快被弟弟和妹拉来吃光了,二弟说,吃稻草能吃到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