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绝的寺门外,柳杨有点踌躇,不知道那位主持大师会不会把她撵出来。
柳红却是不明白柳杨心中的顾虑,路上她听柳杨说来这里借钱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但她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就希望出家人能慈悲为怀,救救他们姐弟,到时她也多求求大师。可到了山门,已经跑进去的柳红忽然发现她大姐还在门外,立即折回来问:“大姐,怎么不进去?”
柳杨一咬牙,算了,轰出来就轰出来,丢人比丢身不知道好多少。她说一声“走”,这回走在柳红前面进去。
柳杨请寺里的师傅带她们去到那间静室——不是她不知道地方,而是今天毕竟来求人,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一切以对方习惯为前提,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脾气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与上次一样,小师傅敲了门通报一声:“师傅,客人到了。”便转身离开。柳红虽然跟着她父亲来过几回寺里,但他们都是在大殿里拜完菩萨就下山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师这样身份的人,便难免紧张,不停的咽唾沫,手脚也不自觉的发抖。柳杨只顾心里揣摩一会儿见了大师该怎么开口,也没注意到柳红竟然这么紧张,轻轻推开门,在门口先叫了声“大师”算是通知一下她们要进来了。
主持大师还在那个位置,双手合十,见到她们也是先念了句佛号,然后请她们坐,柳杨心中事情繁杂,根本没注意到大师前面竟然是两个蒲团。柳红更是看不到这些,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连在村里最好看的知画秀才也没这位没头发的大师好看,所以不自觉的就盯着人家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看。
大师像是没注意到两人的异样,态度温和的像是前几天根本没有柳杨那番激烈的对他的斥责一般:“两位施主找贫僧所谓何事?”
柳杨忍不住暗暗松一口气:到现在她还没想到如何跟一位出家人谈到关于钱这么俗气的话题合适的办法,现在人家直接问起,她也不用再费神的拐弯抹角了:“大师,我来是想借钱的,你能借给我三十两银子吗?”
柳红被柳杨说出的“三十两银子”吓的回神,来前不是说借二十两吗?怎么现在忽然就多了一半?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