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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相信同一个树桩前能撞死两只兔子。比起可能要承担的后果,彼得更担心会错过什么,所以他跟着来了。一如往昔。
前方有个湖,他们沿着缓坡向湖而去,眼前森林树木渐渐稀薄,泥泞的路面坑坑洼洼铺满了碎石。地面上单丛刺蓟片片突兀而生。“拜托,快点吧,”马丁头也没回地说,“她可能现在已经到了。”
彼得多少有些怀疑,但没说出来。随着他们接近开阔地带,坡路开始变陡。路一平坦下来,马丁就开始朝着几米外倒下的大树跑去。
双胞胎兄弟脸朝下趴着,头靠在一截粗木墩上大口喘着气,庆幸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们抬头扫视面前波光粼粼的银色湖面,湖中倒映着蓝天白云。一只翠鸟猛冲而下划过湖面,打破了满湖明镜。抓没抓到鱼儿,兄弟俩并不关心。他们只顾着找她了。
“她没来”,彼得说道,他不知道是该为她没来感到失望,还是为自己料事如神而感到欣喜。
“她会来的,我们等着瞧。”
他们仰面躺着,谁都没说话,等了将近一小时。不是担心被爸爸发现的话,彼得早就因为体力透支睡着了。如果爸爸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大发雷霆。什么借口都无济于事。从被纳粹举家驱逐到这个偏远的小村庄以来,爸爸就没消过气。他的屈辱感,经过近期对酒的热衷发酵后,让他性情大变。他没有消气的时候,不是对兄弟俩,就是对母亲生气。彼得倒是喜欢远离城市和哥哥形影不离的生活,但如果让他选的话,他还是希望过回以前爸爸自尊自重、深爱妻子和儿子的日子。抑郁不曾做到的事情,纳粹做到了——成功地摧毁了他。
“她来了!”马丁激动的低声耳语打断了彼得的思绪。
他心跳加速,挪动身子越过树干向远处看去。没错,她就在那,正在湖边沙地上铺毯子。她的衣着和昨天一样——天蓝色齐膝裙配淡黄色衬衫,明快的衣着与她深色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真漂亮,”马丁说得声音似乎大了点,她转过头来,兄弟俩立即像躲避枪击一样把头埋在树下。
“她看到我们了,”彼得小声说。
“我不知道。”
过了一两分钟,什么事情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