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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万万不可,公主千金之躯遭逢此等大伤,微臣不能允许有任何……”“住口……”“公主!您的身体……”“求你……别说……”她努力挤出一丝笑来,轻声道,“御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等这大喜之日过去我们再从长商议,好不好?反正……反正这半年来,我都扛过来了,不差这一两日的……是不是?”“可是……”御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几声支支吾吾的“公主”来。
到最后终于“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碧城却再也支撑不住,颤抖着在床榻上摸到了被褥,把自个儿从头到脚盖了起来。
“公主,您的眼睛……”她躺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想了想,软软笑了:“御医,本宫快出嫁了呢。
”房间里久久沉默。
良久,御医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还有一声带着颤抖的“是”。
御医什么时候离开的,碧城其实并不知晓。
她在床上喘过气来,又静静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腰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自从入狱,她的身体要比寻常人怕冷许多,谢则容有句话还真说对了,她是个生来就懂得享受的人。
她在房间里摸着了一张柔软的小榻,废了好些力气才把它搬到房门口,又摸回床边把被褥抱了过去,小心地避开伤口在上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倒,听着远处宫婢们欢快的笑声眯起了眼。
暖阳和煦,这一觉又不知岁月流走多少,直到她陡然惊醒——有人!她试探问:“沈御医,是你吗?”可是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碧城不动声色地缩了缩身体,仔细听着周遭动静。
牢中黑暗的一年锻炼出了她异常灵敏的听觉,她完全可以确定,就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在看她……即使那人似乎是有意识地屏息,可是一个活人真想要屏息太久还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那是谁?时间一分分流走,碧城咬牙问:“你是谢则容派来看守我的?”寂静。
碧城出了汗,脊背上的濡湿黏腻无比,可那人却一直很安静。
她笨拙地从睡榻上挣扎起身,朝前迈了几步,直到鼻尖嗅到一丝淡淡的香才仓皇退后,铆足了浑身的勇气硬挤出一抹笑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艰涩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