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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转身往门外走,力气大得惊人,几步就把她从病房带了出去。
“喂!松手!你干吗?”杨溪又惊又气,“说好了今晚我陪的!”
陶源脸色很阴沉,根本不管杨溪说了什么,只管扯着她走向楼道。
“陶源你干什么?给我松手!疼!”杨溪手上加力,脚下拼命停住,使劲挣脱了被钳制的手腕。
一听她喊疼,陶源马上松开了手指,停下来转身看她——但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
“你到底啥毛病?医院有什么好待的?不怕沾了晦气?”他
语气很冲,站在走廊的吸顶灯下,脸上阴影横斜。
杨溪气得一时间找不到话,背过脸去。
缓了一瞬,她才转回头看着陶源的眼睛。
“你觉得,我们俩这样子,这辈子还能见几面?”
她话说得不激烈,嗓音却微微有些颤抖。陶源听着,眼神里的光猛地缩了一下。
“受这事儿折磨的,不止你一个。”杨溪扔下一句,丢下陶源转头向走廊另一头走去,“我也有权做点儿什么,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陶源怔住了,老半天才抬起头,用眼神去追杨溪的背影。
“你干吗去?”他喊了一声。
“借折叠床!”杨溪回道。
十一点一刻,陶母还在安静地看着电视剧,没有要睡的意思。
杨溪搬了折叠床回来之后,陶源终于不再跟她啰唆让她回家的事了。但两人许久未见,也没什么话题好聊的。简单说了说近几年工作上的事,发现全然没有共同点,慢慢也就各自看看手机,沉默了下来。
杨溪觉得有些难过。
陶母虽然不说话,但拖着不睡,明显是想让陶源和她多聊几句。而陶源之所以跟她没话说,也很明显是因为,他没有再和她修复关系的意愿了。
刚才在走廊上的一番争执虽然让陶源妥协了不赶她走,但在内心深处,他对她的存在,还是抵触的。
这种单方面的闭锁,在这分开的十一年里,杨溪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只是,在面对面地看清楚之前,
她心里总还存着点儿侥幸——也许他只是一时没想通,等见到她了,自然会情不自禁地把心里想的一切都告诉她。
可今天,这份侥幸终于碎掉了。
多明显,他就是不再喜欢她,不想跟她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