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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子死于苗兵之手,赵家女,如今正被身为苗疆女的我“欺辱”。
他们只怕恨不能将我除之而后快。
荣靖面上明显的不悦,他宽抚着赵婉婉,话声极度的沉稳温润:“别怕,有我在。”
熟悉的话语,如今落入另一个女子的耳中。
我垂首站在一侧,就好像一个闲杂人等。只是赵婉婉心悸越来越严重,再不能忽视了的时候,荣靖方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在此。
“救她,洛娥,她不能有事。”有些带着恳求的意味。
堂堂大岳的靖王爷,杀伐于朝堂,征战于疆场,到头来,却为了心上人,好声好气地同我这个低贱的苗女说话。
原本用枯疾草入药是治疗心悸的最好法子,可赵婉婉竟然一直从未服用过,无怪乎一年过去,她的脉象还是一样的虚浮无力。
这原本就非我的过错。
可落在右相以及荣靖的耳中,这变成了我故意的证据。
我不想再多作辩解,换了个法子,强硬逼迫着赵婉婉当着众人的面儿饮下那碗黑漆漆的药时,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心肠恶毒的我却感到十分的愉悦。
只是这愉悦没过多久,夜半时候,就传来了赵婉婉病重的消息。
荣靖火急火燎地跑进宫去请太医过去,忙活了大半夜,赵婉婉的病情才终于是压制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处置我这个蓄意谋害的罪魁祸首的时候了。
赵婉婉不能碰青葙子,一碰,便会浑身发红,长红疹子。
可偏偏,在我亲为她熬的药渣里面,找出了青葙子的残渣。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当着右相的面,荣靖显得正义凛然,丝毫没有要包庇我这个王妃的意图。
右相道:“许是王妃错弄了也不一定。王妃替小女治了一年的病,这点儿习惯应该还是知道的。”
“知道!她就是知道,所以居心不良。”
右相立刻缄口,再不多言,只一双眼睛,看戏一样地瞧着。
看荣靖如何为赵婉婉刁难我,只怕已成为了赵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已深沉,朔风拍打着半阖的窗扇,发出一声声巨响。屋外大雪未化,又添一层厚雪,一脚踩上去,“咔擦”一下便没到脚踝。
荣靖带我出了门,按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跪倒在地:“洛娥,你就在此赎罪,等到婉婉醒来后,若她不予追究,你便安然无事。”
“若她一定要追究呢?”
“……”
哈!
荣靖,也有你语塞的一日。
好半晌,我才听见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婉婉非是你这样蛮横无理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