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士手里，那双湛黑深邃的眼眸从踏进急救室就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床上面无血色的慕向绾。
……慕向绾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的，只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厉害，让她有那么瞬间发不出声音。
周围的医护人员齐齐围着她忙个不停，慕向绾还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就瞥见距离她不远处多了一张病床，以及一个男人。
一个她以为这后半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牵绊的男人。
“陆……陆靳生……”慕向绾苍白的唇瓣一启一合，视线落在陆靳生跟她之间紧紧相连的输血管，心如同刀绞般，疼得她瘦弱的身体一颤一颤，眼泪突然就模糊了视线。
男人俊美的面孔不同往日面无表情，他双目紧闭，眉间的皱褶，让慕向绾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抚平，只是刚想抬手，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俊美的面容逐渐变得苍白。
“救他……救他……”慕向绾的声音哽咽，一度只能听见抽泣声。
隔着几米距离的病床上，陆靳生先是听见一阵细微的哭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灵而不真实。
在意识到自己听见的哭声极有可能是慕向绾发出，陆靳生猛地睁开双眸，他因为先前就一直保持侧躺姿势，所以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直直撞进慕向绾充满悲痛的双眸里。
她泛红的眼眶，有晶莹的泪珠悬挂，那模样看上去让人揪心不已。
“绾绾。
”他喊她，温柔的嗓音像是隔了几个世纪传到耳畔，让慕向绾强忍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为什么来……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慕向绾痛哭。
天知道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陆靳生，可到头来，她就连死都要将他一同拖下水。
陆靳生是第一次见慕向绾因他而哭，他才知道，原来慕向绾也是会心疼他。
没由得，陆靳生像是发现什么开心的事情，忽然就笑了。
“原来你也会心疼我。
”傻子！陆靳生大傻子！一阵头晕目眩，陆靳生怕自己这次昏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不由将藏在被单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他能继续撑一段时间，好好再看一看眼前难得关心他的慕向绾。
“别怕。
只要我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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