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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着我们的比划,点头或者摇头,高兴就大叫,委屈就大哭。
这是我们的心事。曾几何时,阿慧连最正常的生理权利都被上天剥夺。为了保护阿慧,我们操碎了心。
我收起雨伞走进去,蹲下去抱住阿慧,抚摸她的头。她看见我露出惊喜的表情,喉咙里咯咯地喊着听不懂的话。我轻轻比划着,用柔软的眼神看着她,安慰她说:“不要。”
“唉。”
“不要。”
“欸哎。”
“不要,不要。”
我也不知道我在要求阿慧不要做什么,是不要学,还是不要跟她们玩,但我相信阿慧明白我模糊的意思。阿慧的世界能接受所有模糊的信息。
我捏着她的小手,环绕四周看到黑板上贴着一张海报——“省幼儿第四届育苗杯舞蹈比赛通知”。这时老师看到我,我道明来意,并被邀进办公室。我告诉带班老师阿慧最近的情况,最终询问到原来是幼儿园正在准备舞蹈比赛,而阿慧无法参加。
“阿慧听不到音乐,你知道,本来孩子就难教。所以在孩子们练习期间她只能在一旁玩耍……我们有安排其他老师看护她。”
脑海里立即浮现一群排成队伍的孩子在学习舞蹈动作,而阿慧在一旁站着张望的画面。我的心脏瞬间被揪住,疼并且越跳越快。
“但是,”我接过话,仿佛跟阿慧一起被那席话赋予了羞耻感,“为什么不让她加入学习排练,她不去参加比赛只要参与过程,让她不被孤立不好吗?她还是个孩子……就算她是个孩子,她已经会察觉到异同并且会沮丧。”
“我也感到头疼,阿慧听不见,她跟别人不一样。起初想让她加入排练,可是有些队形是已经安排好的,她硬要插入或者嚷着我把她安排进队形,有时真的会耽误进程。跟她讲她又听不见,又倔。音乐又听不到,其他人老会笑她。阿慧跟其他孩子真的不一样。”
我的脸刷地红起来:“既然让她来幼儿园就是为了让老师教的呀,您耐心点跟她比划下我相信她会乖的。”
“明知道做不了的事还硬去做就是傻瓜,怎么可以呢?这次比赛很重要,去年拿了二等奖。本来当初不愿接受阿慧入学的,因为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