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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兜兜转转的只有那三千年,可被命运捉弄的却是他古曦的一生,而这一生换来的竟是她如此淡漠的一句:两清。
良久,他在凄凉的风声中找到自己沉寂而轻寥的声音:“两清?我们欠彼此的怕是再难两清了。”
修澜抬头看他,明晃晃的冷月散着孤寂的光线笼罩在他肩上:“放下了,自然两清,若事事记在心上,未免太累了。”
正说着,古曦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将她揖着的手用力一带,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我不想两清,也不会放下。”
虽然两清是修澜自己这样说,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是她想忘却永远忘不掉的。
那是他们欠她的,那些事比她修人形时,枝叶脉络分裂又重组,重组又分裂给她带来的痛,还要强千万倍。
她怎能忘记,又如何放下?
修澜欲抽回自己的手时,晴朗的夜空乍现数道血红雷电,遮天乌云滚滚而来,狂风骤起。
修澜一愣,古曦顺势再次把她搂在怀里,淡淡的木兰香将她锁得死死的。
古曦看了看云层翻涌的夜空:“他这一病病了三千年,怕是要羽化了。”
修澜自然知道古曦口中的他指的是南方天宫的赤帝。
自女娃死后,赤帝一蹶不振,日渐憔悴,久久不见好转,越发沉疴。
即便修澜不问神界之事,可这些年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修澜知道,他这病根与自己和古曦都脱不了干系。
可她看着古曦泰然自若的神情,仿佛当年之事由始至终他都仅是一个旁观者。
暗里运筹帷幄,明里置身度外,好一个旁观者!
惊雷震响,飞禽走兽满林乱窜。修澜想从他怀里再次挣脱出来,可这次他却不放。
修澜无奈,只得开口道:“请帝君自重,若逼小神祭出法器与帝君斗法,可怪不得我冒犯。”
古曦挑眉,竟带了一丝笑意:“哦?你现在有这等厉害的本事了,不再是那个修完形,还须得本帝分你半张案桌疗伤的小丫头了?”
时过境迁,修澜没想到他会如此风轻云淡地叙起这件事,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抬头看见鸣闪的雷电中有一光点,拖着长长的尾由远及近,耀眼的光芒令修澜有些恍惚。
古曦所言的事,还要从三千年前五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