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
紧攒的尖锥——
山里设给虎的陷阱里的铁尖,奋力刺进其中一团绿光。
“嗑!——”
发出的是,意料之外的声音。
预想中,这么快、这么狠、这么绝、刺眼睛的攻击,应该听到的是撕裂夜的惨叫回应。
而实际却是,如刺上了划不出痕来的坚硬的盾牌。
他备感意外,又不知所措。
而“嗷!”一声中,眼睛冒着绿光的狼头,放口撕来。
所幸小蛇还有另一项准备。
之前他是设想,在刺中了狼的眼睛以后,剧烈的疼痛,一定会让狼做出各种疯狂的动作,他担心被伤到,所以绷紧了另一条树藤在树侧。
是准备逃离受伤的狼身边的。
此时,进展是偏离了,但树藤的作用没有变。
小蛇他急忙斩断了树藤,抓住了甩起来的树藤,被甩上了空中,并抛出很远。
半空中,他身形修长,没穿衣服的身体,显露出的是无可挑剔的绷紧与结实,没有赘肉,如同雕刻。
长长的头发,与身高也相差无几,翩翩划过半空,留下十分俊美的轮廓。
“爷爷,您睡了吗?我是声平啊。”
慕声平站在他爷爷的屋外,敲了敲门问。
而这其实当然是句尊敬话,因为屋子里还亮着灯,入夜也未久。
看看头顶乌云笼罩,天色已经阴沉了一个下午,此时在入了夜晚之后,天空看起来更加混沌。
慕声平能感觉到,周围的湿寒之气在加重――这雨当是终于要下了。
“没有,”屋里的慕老爷子清了一下嗓子,传出声音准道,“进来吧。”
慕声平在门外应了声:“是。”
然后推开门进来。
慕声平的爷爷,慕宣,现在正坐在画壁前的椅子上,于数只黄烛叠加的光芒里,一手握着棋谱,一手摆弄着桌上的棋局。
这时候,慕宣才把手上的棋谱撂下。
慕宣已经七十多岁了,年纪虽大,却是个健硕挺拔的老人,面有光泽,目溢神采,精神抖擞,腰背笔直。
慕声平此时满脸的酒醉颜色,面对着爷爷的正色庄严,先是嘻嘻一笑,又快步走到慕宣对面坐下。
慕声平是不好意思让爷爷看到他喝多了酒。
那副撅腚着急的样儿,活像放进家的猴子,让慕宣一下子想到这孙儿小时候也是这般样子,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