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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送顾西爵下地狱,到最后,被送到地狱的人会是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有人冲进来了。
“顾少!这婊子想杀你?”耗子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背对着他们,没看到耗子的神情,可是光听耗子的声音,我就知道耗子恨不得扒了我的皮。
“没你们的事。”顾西爵特别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四周变得很安静,过了一会,我才听到背后又传来脚步声,估计是他们都出去了。
我死死地咬着牙齿,愤恨地盯着眼前的顾西爵。
刚开始我什么都不想,愤怒得只想要杀死他,可是在耗子他们冲进来后,我突然就感到有些许的后怕。
我不是怕死,而是我怕我死了的话,我的养母怎么办。
“没想到你还挺倔。”顾西爵冷笑,用碎得只剩下一半的啤酒瓶,在我的脸上拍了拍。
我不说话,他有权有势,就算现在扎死了我,他也有的是办法逍遥自在。
而我不同,我无权无势,唯一还有点用处的就是这具身体。
顾西爵突然靠近了我,拉起我的手,将啤酒瓶硬塞到我的手里,接着身体几乎贴在我的身上。
“想杀我?尽管动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他贴在我的耳边,语带嘲讽的说出这些话。
我握着啤酒瓶的手紧了紧,此刻是很想要扎死他,但是我不能亲手杀他。
他在我的耳边冷哼一声,便退开了。
我看到他神情淡然地整理衣摆,低头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沾到让他难以忍受的东西。
“这套衣服沾了婊子的味道,该扔了。”顾西爵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一脸嫌恶地开口。
我握着啤酒瓶的手,再次紧了紧,心里更多的是愤怒而不是难受。
沾了婊子味道的衣服得扔掉,是不是他沾了婊子味道的手,需要被剁掉?
我死死地咬着牙齿,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冲动。
一时的冲动能够换来爽感,可是等着我的会是地狱。
顾西爵在走之前还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咬着牙跟我说:“你连做婊子都不够格。”
他说完就走了,而我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确定他离开后,我全身的力气像瞬间被抽光,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我的身体,就那样软软地跌坐在地。
我不想哭,可我还是很没用的哭了。
抽泣着耸动肩膀,我不想发出声音来,死死地捂住嘴巴。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双腿还是有些酸软,可我已经擦干了眼泪。
回到包房里,我看到包房里散落的钞票,估计是顾西爵临走时撒的,他连走了都还要羞辱我一遍。
我都能想象得到,他边走边冷笑撒钱的可恨模样。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往后的路还很长,比这还让我屈辱的事都在等着我,而我要做的就是习惯。
我一张张的捡起那些钞票,每捡一张,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恨意在心里生根发芽。
现在我所受的屈辱,一旦让我得到机会,我会从他们的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我数了数手里的钞票,一共是一千块,出手倒是挺大方。
这是我第一次坐台得到的小费,我捏紧了手中的钞票,这一千块也充满我的心酸和屈辱。
我一身狼狈的走出包房,回到公关休息室的时候,看到以孔菡雪为首的姑娘们,幸灾乐祸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