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恩赐,真是可笑。
咬着牙,她吐出了一个字:“好!”
她已经在里面受尽了折磨,出去才能活得像个人样。
从监狱出来的那天,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祁晓筠深吸了口气,系上围巾,遮住了脖子上狰狞的疤痕。
这是小时候被大伯妈烫伤留下的。
她本来不丑,因为有了这道疤,就被人当成了丑陋的怪物。
祁东没有带她回家,而是径自去了陆家在郊外的别墅。
一路上,他不停的叮嘱,要好好听陆夫人的话。
祁晓筠满眼的嘲弄。
他就是陆夫人身边的一条哈巴狗,把奴才的本分发挥的淋漓尽致。
宅子建在半山腰,四周荒无人烟,仿佛是另一座监狱。
她独自下了车。
管家带她进屋,去到了顶层的阁楼。
宅子有地暖,但阁楼没有,一梯之隔,却是冷暖两重天。
推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让她打了个哆嗦,犹如进了冰窖。
风里带着刺鼻的骚臭味,令人作呕,似乎这是个猪圈,而不是人住的地方。
“少爷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管家掩住了鼻子,不想再多待一秒,转身就走。
祁晓筠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刚进监狱的时候,她被砸过屎,淋过尿,早就已经麻木了。
冰冷的地板上,一名男子蓬头垢面,拖着无力的身体,费力的朝洗手间爬着。
那样子,就像一只身受重伤的野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死亡的边缘挣扎。
他下面光溜溜的,没有避寒的衣物,冻得发了紫。
祁晓筠没有把眼睛挪开,这不是害羞的场合。
这个男人叫陆堇彦,陆夫人的继子。
陆夫人的条件,就是嫁给他。
半年前,因为一场事故,他瘫痪了,又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也变得失常。
医生束手无策,老夫人决定找人来给孙子冲喜。
陆夫人自然会挑一个可以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女人。
祁晓筠是最好的人选。
她要不听话,随时都会被踢回监狱。
“陆堇彦,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间,我来帮你。”她弯下身,扶住了他。
“滚!”他想要甩开她的手,但太过虚弱,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来。
祁晓筠无视了他厌恶的表情,抓起他的手臂搁在肩头,把他驮进了洗手间。
原本还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