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程亦霆怀里搂着个漂亮女人，年纪比郁小楼大些，但顶多不过二十五。
郁小楼见过这女人，在照片上。
有次程亦霆喝醉，盯着钱包夹层看啊看，看到睡着。郁小楼捡起掉在地上的钱包，终于看见那张他当宝贝一样藏起来的照片。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真好看。郁小楼对着照片发呆，想，难怪程亦霆这么爱。
如今这女人活生生站到眼前，郁小楼觉得现在的她比照片上还好看。
“亦霆，咱们以后就住这？”夏筱筱环视周围，只瞥了郁小楼一眼，目光就回到程亦霆脸上，含情脉脉。
“怎么能让未来的新娘住这么脏的地方？我来通知张妈，把这房子里的脏东西全都扔出去。”程亦霆扬起一边唇角，半歪着头，满脸讥讽。
“这里挺干净的呀，还有什么东西要扔？再说我们又不住这。”夏筱筱似是不懂。
郁小楼当然明白程亦霆什么意思。要是搁以前，她只会低头不语，任他说什么都忍着。
现在不同。她的孩子没了，她学会了抽烟，下过海，胆子大起来，深埋在骨子里的血性被激了出来。
“张妈，楼上那些女士护肤品，还有几件女装，辛苦你打扫一下扔掉。”郁小楼俏脸一转，看向程亦霆，笑靥如花，“东西用了三年能扔，人用了三年又有什么不能扔？”
头一次拿话顶他，郁小楼心里说不出地痛快，看着程亦霆阴云密布的脸，又立刻忐忑不安。
程亦霆的脾气，郁小楼早就摸透了，太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盘算着要搞死你。
“如果没记错，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吧？”
郁小楼已经绕过他们走到门边，听到程亦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僵。
头两年，每逢父亲忌日，程亦霆从不让她去墓地拜祭。
第一年郁小楼坚决反抗，不惜撕破脸豁出命。
然而事实证明，狠还是他狠。
程亦霆把她关进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给了她一把军刀。
“有种就死在这，直接找你爸去。”关门之前，程亦霆撂下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