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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写,怕滔天的思念、更怕有人参她居心叵测。
现在,九炎落还不会捉笔,她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把埋藏在心里的压抑,笔触不得肆意的苦闷,尽情宣泄,她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想怎么作践这种字体就怎么作践,她的!与给她磨墨的九炎落无关。
带着几分娇嗔的愤怒,她写完字后还往上涂黑墨,画的乱七八糟!还不解气,再戳两个洞,看谁敢管她!尊贵?哼!
九炎落手里的墨条一松,他猛然惊醒,瞬间忐忑地看向身边的女孩,人已吓的浑身发抖,糟了,他竟然走神了,他……
他不经意间看向栖悦写的字,整个人顿时被吸引,仿佛字体有某种魔力,引得他移不开目光。
肆意、张扬、压抑、混合着奔放的生命力,筋骨天成的一笔一划,让他呆滞,莫名的情绪涌来,他竟然想哭。
他想哭?笑话,他早忘了眼泪是什么!只有自己只有活着才是他该想的,当他中毒要死,当躲在深井旁祈祷有死人可吃时,当看着第一个对他好的公公被乱箭射死,他就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眼泪,只会让欺负他的人如见血的苍蝇,前赴后继。
就算明白,看着章栖悦笔下一个个鲜活的字迹成形,还是给他很大的冲击,牵动着血液里沉寂的隐忍,肆意翻滚,要冲破两年来的平静,重见力量和荒蛮!
九炎落首次在他渴求的知识面前走神,目光近乎呆滞的看着女孩行云流水的手腕,钦佩、仰慕。
章栖悦一直写着,笔触飞快、毫无章法,写一个涂抹一个,不往死里作践这些字不痛快!
朱太傅不会注意小角落,同在学堂,他主要任务是教导太子,指导与太子年岁相当的皇子、少爷,主要任务完成后,才会看那些小一些的孩子和女学子,指导她们的字体和《幼学》。
陪读就是陪读,哪有给他们分班而授课的道理,若是那样,怎么是陪读。
章栖悦写了什么朱太傅不知,他欣慰的听着太子解释治下中的名句,神情越来越满意,老脸越来越光彩。
九炎落看着栖悦涂抹的举动着急可惜,鬼使神差般他突然按住栖悦又想把字迹涂黑的举动,刚想说话,猛然对上栖悦突然看过来阴狠,但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