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接到萧龙塞进手里的东西,回学校一看,是两只折叠美观的千纸鹤。
“看完了吗?还给我吧。”这句话说萧龙说了不下5遍。每次我看也不看他,以冷漠的态度表示拒绝。
“你千万不要上交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哀怜。
“不会的。”我坚定地说。他所说的上交就是把那两只千纸鹤交给班主任。
“那你也不许让别人看。”
“为什么?”看到他为难的表情,有意逗他。
“别人知道了不好。”
“那为什么让我知道?”
“你和别人不一样?”他说着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面对这个可爱而又懂得羞涩的小男孩,我的心中偶然也会升起让他接近的宽容与对那些女生的些许妒意。
萧龙给我的千纸鹤是两封情书。其中一只千纸鹤是梅榕叠的,另一只是苏丽叠的。
打开梅榕的千纸鹤,是一张印有精美插图的笔记本里的扉页,被整整齐齐的撕下,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篆赫然纸上。
梅榕最近正在练习写小篆,那是她抗日战争时期曾给花旗人当过翻译官的爷爷给她布置的课外作业,每天一篇。
这张纸上的小篆内容是梅榕说给萧龙的悄悄话:
萧龙:
给你写这封信,我已经想了很久。我想告诉你,我现在经常做梦,梦见咱俩还是同桌,你像往常一样,耐心地给我辅导作业。
可现实是残酷的,看到你现在给别人讲题,我的心都碎了。好在老师一个学期排一次座位,我什么时候还能和你同桌呢?愿上帝保佑我们。
榕
打开苏丽的千纸鹤,只见像一堆蚂蚁一样密密匝匝的钢笔字紧紧地围着一颗用铅笔画成后又用红色蜡笔涂得鲜亮的心型。再一看,那些用纯蓝色钢笔水写成的小楷又仿佛无数蜜蜂聚集在一朵心型的红色花朵上,那些贴在花朵上的蜜蜂一样的字最后也成了一个硕大的心型,占满了整张纸。
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信的开头:
还记得开学第一天吗?你看了我好几眼,我当时脸都红了;还记得那个体育课吗?你打篮球的时候,摔到了,是我领着你去的医务室抹的红药水;还记得初一上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