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留的身影:“才上班没多久就有人追啦?”
笑容马上从悦白青春的脸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欲呕样:“才不要被他追哩!看他那一副嘻皮笑脸的色样,被他追会衰哦!”
上完吻仔鱼丝瓜,妈妈掀开梅干扣肉的锅盖,一股香气顿时瀰漫在天花板只有一盏惨白日光灯的简陋厨房:“妳唷!交男朋友以貌取人会吃亏的,就像妳姐一样。”
从求学时住的繁华台北毕业后搬回家乡长住,方得以享受家中的照拂,悦白很高兴能尽一己之力让餐桌上有鱼有肉:“我的以貌取人也是遗传的呀!”
悦白一向都知道妈妈老归老,但却从不掩饰她爱看帅哥的癖好:“妳不是连生病都要挑有帅哥医生的医院看病?”
妈妈笑着朝她挥了挥汤勺作势要打她:“我是说,生病已经很难受了,有选择性的时候,干嘛挑个又老又丑的医生,让自己更加难受咧?”
悦白从跛了一只脚,用汽水盖子垫高,用了十年的旧电锅里端出刚煮好的饭,暗自盘算着,希望下个月领薪水的时候,可以帮妈妈换个新的电子锅。
“谁又老又丑?”
母女的笑声中,姐姐的声音穿插进来,像大雨浇熄了跳动的火燄,“未婚生子”的这四个字总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听妳们笑成那样。”
想起一踏出家门所遭受到邻居的指点,妈妈的笑容如窗外西沉的夕阳渐渐褪去,于是转身去炒青菜。
悦白装做没看到妈态度的转变,接过姐手中刚从褓姆家带回的贝贝:“说妳以前的同事张乐平又老又丑。”
坚持要生下贝贝,痴心妄想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有朝一日会良心发现的姐无处可去,只好每天下班后仍带着贝贝回来吃饭,再回她的租屋处去睡觉。
“哦!他呀!已经有个女朋友叫宝宝,在我们公司做品管呢?怎么?他在追妳呀?”
姐自顾自的添了饭坐下来大口吃着,趁着贝贝有妹哄着,她得抓紧时间吃上几口饭免,得贝贝闹起来她就没得闲。
身为妈妈和姐姐母女间随时可能起冲突的润滑剂,悦白捏着贝贝的脸又香又亲的,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我哪那么倒霉呀?”
才不过几分钟就连续被跟那丑男连结在一起,悦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