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憔悴的意思在里头。
温煦这人,几乎算得上是从天而降,莫名其妙就出现,莫名其妙缠着他,再莫名其妙掺和进整件事里,还莫名其妙什么都看不到,从来都是没话找话不怕打击精神抖擞的,脸皮只怕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这样的人,也会累?
温煦正盘腿坐在紫藤花架之下,连声打哈欠,一个长胳膊长腿的人,非得缩在这么小一块地方伸懒腰。
陈琦看不明白了,这温煦到底图些什么?他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骗的?又有什么值得骗?
温煦打了哈欠伸了懒腰,一眼对上陈琦的眼神,又换上笑嘻嘻的笑容,伸手拉过陈琦的手,将袖子一挽:“哎,不见了哎。阿琦,你瞧瞧,都已经好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来,笑一个嘛,像我一样,笑——一个!”
陈琦一偏头,正好将温煦这幅哄小孩的模样完完全全地收入眼中,这人……还真是哄小孩一样,明明不相信,还跟着去做,还真是……够胡闹的!
陈琦脸一板:“累了就回去休息,大白天,别在这耍流氓。”他将手收回,顺手拨开温煦的爪子。
莲子挺直腰板,一身正气,满嘴胡话:“主子的意思是,让你别大白天的耍流氓,要黑灯瞎火的才行。”
陈琦深深吸气,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倒是荆玉,一直没出声,欲言又止的。
温煦又赖了一会子,终于打道回府。陈琦巴不得赶紧把这尊神个送了,亲自送到门前,还遥遥相送。
温煦眼一热,险些要泪洒当场。
荆玉道:“陛下,人家这是怕您这尊神没送干净又半路溜回去呢!”
话音未落,宫门处立刻“怕”地一声,惊起无数沉睡的鸦雀。永宁宫宫门紧锁,鸦雀无声,乍一看还以为是沉璧轩呢。
温煦心有戚戚然,总觉得柳泠波说不定会立马拎着根棍子跟出来。不由得小心一些,一小心,落到荆玉眼里,便是畏畏缩缩。
温煦回头:“荆玉,你怎么了?有毛病了?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瞧瞧?”
荆玉脸一沉,心想,病是没病,就是陛下您估计得多注意些仪态了。他嘴角忽然扯出抹淡淡的笑来。
温煦正心中奇怪呢,并听得荆玉道:“陛下,方才孙公公传来消息。平洲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