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前辈在石壁上刻的‘天地之间,无所禁忌,随心所欲,任意所至’有些费解了,这天底下哪有无所禁忌的事呢?”说着,幽幽叹了一口气。
紫翊道:“是呀!就连真心相爱都这么难!”柳无忝道:“无忌剑法的最高境界是‘有化化有有亦化,无生生无无不生’,长孙前辈说的‘弘羊之心,豫手无际,庖丁之目,不见全牛’,我想这比师父说过的‘无招胜有招’还要高深,要‘羚羊挂角,不着痕迹’。”紫翊说:“你要是领会不了,也不用领会了。你的经脉被毁,终身不能修习内功,练了也是枉然。”柳无忝道:“你说的也是,长孙无忌前辈自称天下第一,却又说无忌剑法还是败在魔教教主公孙逍遥的‘君临天下’之下,这不是自相矛盾么?”紫翊笑道:“枉你聪明一世,却也是糊涂一时。我听父王说过,公孙逍遥乃是一代宗师,他自己是蒙古人,六十年前却帮明朝廷除去了练成《不二法门宝典》的王振,他身受重伤,再无所踪。而长孙前辈刻这些字只不过是三十年前的事,没有公孙逍遥,他自然是天下第一了。”柳无忝道:“还是紫翊妹子聪明。”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这晚,夫妻二人在山洞里生了火,围在婴儿身旁睡了。二人都无心睡觉,将心中担忧搁置在心底里面,不忍说给对方。后半夜,紫翊母子睡熟了,柳无忝还是无法入睡,便起身去了另一个山洞。他们的卧室在背风处,只有一个洞口。这个洞口是在山洞里面,就像房子的密门。山洞石壁上刻着长孙无忌的剑法,上面密密麻麻地划着无数条线,却没有一招剑法。但若仔细去看,便可发现这些线条却似一个武林高手在练剑。柳无忝经脉已废,也无心研究,待要出门,却见石壁上的武林高手忽然跃了出来,扯着他的手耍了一遍剑法。柳无忝微一凝神,却见山洞里哪有武林高手了?不由长叹一声,心里陡然挤尽些悲伤来,暗道:“这等武林独步的绝学,看来谁都想学的,就算我一个废人,仍旧对它钟情,何况他人?这里距魔教甚近,宁夏城外便是关西七卫,鞑靼国、瓦剌国与吐鲁番近在咫尺,他们对大明虎视眈眈,又羡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