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也不想想，如果不选择融合，那我们都要死，那么你追求的一切就都没有希望了。”
“你好好想想，你还没弄清你的身世，你现在就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金人冷冷地说道，“如果已经不是我了，实现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红眼默然，的确，如果已经不是他了，这些还真是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红眼没有再劝吴云，而是看着周围金色的海洋，“你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吗？”
语言里竟有股淡淡的惆怅。
“我是你的心魔，我的存在，就是毁灭你的一切，包括毁灭我自己。”红眼缓缓开口说道。
“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为什么要毁灭你。因为毁灭你之后我为会魂飞魄散，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毁灭你。”
“后来，我慢慢明白了，不是我们心魔一族一定要放过你，而是你们作为本体的人一心一意想要除去我们。”
“所以，我们不得不反抗。我们不得不和你们同归于尽。”
“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为什么我们心魔死了，你们本体却可以没有事。你们本体死了，我们这些心魔却要给你们陪葬。”
“所以，我就是心魔，我要生存，既然老天不给我生存的机会，那么你也别想活着。”
“这，就是我们心魔。”
说完，红眼长长叹了一口气，压在心中许久的话说完，终轻松了不少。
“你们错了。”金人突然说道，“太多的是与非，究其本源，却是没有什么。心魔为何不能与本体和平共处，为何一定要灭杀本体。要知道，都是你们先一步动手，而我们却是自卫反击而已。”
“你们，错了。”
“错了吗？”红眼喃喃自问。继而仰天狂笑。
“错了，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原来，全天下修士在识海中的元神化身，都错了，我们都错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
“错啦，一开始就错啦……”
“哈哈哈哈……”
过了很久之后，笑声才逐渐停下来。
金人面向红眼，面向那个自己所谓的心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