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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感觉到杨莹珍确实不会再上楼来后,我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把毯子重新铺好,把膝盖拍了拍,我打扫完床铺,又拾掇着自个儿,总之,不让自己在他们的眼里露一点儿破绽,被他们再次拿着把柄,好寻着借口,再次打我。
我沮丧地坐在旮旯里,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不时地抠着指甲,我还不能下楼去,就连想上个厕所也不能成行,我得磨蹭到最后,等到他们都睡了,厨房里不再有人进进出出的时候,我才能悄悄地摸下去。
“咿?刚刚儿你跑哪儿去了呢龟儿婆娘?!”
抬起头来,突然看见杨莹珍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出现在了眼前,我着实愣怔了,我眨巴着眼,瞅了她一眼儿,便低下了头。
“快点儿去把那糖换了。”
我坐在床前的那个小凳上,并不做声,垂着头,紧张兮兮地把面前的那颗扣子抠来抠去。
杨莹珍二话不说,风风火火地下楼去,很快地拿着那个罐子,一下便摁到了我怀里:
“去换了!你聋了吗?!”
看见我的架势,她立马给我了个下马威。
“片子呢?片子呢?”
看见杨莹珍转着圈,搜寻着他们折磨我的工具,故意吓唬着我,于是,我便趁她还没拿到木片的当口,便从那凳子上站起来,一溜烟地出了门。
大街上已经华灯初上,我拎着沉甸甸的一罐白糖,走在那晕黄的灯光里,不知道,我的这趟差使能否完成,我忐忑不安着,渐渐地走近了路边的那个杂货店。
看见我拎着那罐子再次走了回去,先前还热络地招呼着我的那位阿姨立马就变了脸色,倚在那门板上,一边打着毛衣,一边不时地朝我阴沉沉地瞅上一眼儿。
“阿姨,我买错了,我妈妈说是称一罐儿盐。”
“不得行哈!”
看见她那副表情,我就觉得怪难为情的,那阿姨长得胖乎乎的,个子不高,在头顶扎一个高高的马尾,额前梳得油光光的,要是看不见她的马尾,我就觉得她是个光头了,头顶光光的,发丝一根根的紧贴着脑袋,看上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曾经,有次我从她家铺子前经过的时候,看见她与一年轻的女子在那铺子前的那个小坝子里相互拉扯着头发,她力气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