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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昏暗,庆王突然自榻上坐起身,黑瞳仁完全翻上去,露出恐怖的眼白。
今夜小厮清风在殿外守夜,见王爷起身,忙紧随其后,“王爷起夜么?殿中有夜壶……”
话音戛然而止,李蒙以两指卡住他喉咙,没有瞳孔的眼睛望着他,盯得他毛骨悚然。
“俞玲珑在哪。”
“王……王爷……”清风喉咙里发出嗬嗬声,被提得离地存许,勉力以足尖点地,“那位戏……玲珑姑娘……被徐侧妃拖到柴房了,不是您今日……”
李蒙一把将他贯在地上,清风被巨力甩飞出去,又撞上栏角的石兽,登时啐一口血,磕掉了一颗门牙,再抬头时,王爷已走远了。
玲珑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她试着去抠嗓子,只吐出几许炭渣滓,喉中疼得仿佛千刀万剐,她抓了一把雪,和血吞下。
柴房冷湿阴暗,她慢慢躺下,蜷缩在一蓬柴草中,透过天窗望灰蒙蒙的苍穹。寒冷无孔不入,浸透了肢体每一寸肌肤,雪粉细碎飘散,看不见月亮,在漫天云雾与飞雪之中,仿佛有星光一闪而过。
长安城万家灯火,不知师父怎么样了,可还在殿外跪着,为自己求情。
大门轰然一声巨响,被踢得木屑飞溅,李蒙逆光而立,周身蒙着一层柔和的雪被。
时光流转,玲珑抬眼去看他,觉得这场景十分熟悉,仿佛似曾相识,但前二十年人生之中,她从未遇见过与之相似的人。
“躲到这来了。”李蒙呼出一口雾气,面孔极僵硬,展臂一推,将她按压在柴草中,“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
她口不能言,喉中疼痛反复侵袭,像一场无休止的酷刑,男人的身体却滚烫,劲腰挤进她双腿之间,口吻极度危险。
“你师父实在吵得很,”李蒙一口咬住她胸前的朱红,“我已替你将他的嘴缝上了。”
玲珑上身蓦地一弹,喉咙里发出颤抖嘶哑的呜咽,血夹杂着口诞从嘴角溢出。
李蒙一窒,突然狠狠掐住她脸颊,迎着光看。
“喉咙怎么了?!”
那喉口已然一片焦黑,因未得到及时诊治而发炎溃烂,几近穿孔,再不能唱戏了。
“谁干的!”李蒙如同暴怒的野兽,关节捏得咯咯响,“俞玲珑,你是任人宰割的废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