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去抱陈怀安的大腿,但藏书阁毕竟是神道宗的藏书阁,不是他陈家的。
眼见老妪神色变化,沈小乙如何能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他在心中冷笑一声:陈怀安啊陈怀安,咱俩之间的仇怨,看来今天可以一并算了!
随即,他上前一步将陈怀安的信物玉牌再次递给老妪,并轻声说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将陈长老的信物玉牌压在这里,等此间事了我把这些古籍送回来之后,再劳烦您亲自将玉牌送到陈家。”
那老妪也是精明之人,一听这话,立时便明白了沈小乙话里的意思。
这一来一回,她可不就和陈家搭上关系了嘛!
想明白这一层,老妪心中自然喜悦,看向沈小乙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
稍一犹豫后,她点头说道:“也好,不过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不然对陈长老的名声不好。”
沈小乙闻言,赶忙躬身一礼,重返藏书阁,直奔震字位而去。
其实他前后一系列行为可谓是疑点颇多,然而修士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那老妪的双眼此时已经被利益蒙蔽,即便察觉到沈小乙言谈举止中的破绽,也会在脑海中给出合理的解释。
沈小乙来到震字位后,找到第三排书架,然后一点儿不客气,将一枚枚玉简全都扫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在这一过程中,他还会时不时很“不小心”地从旁边的书架上扫下来一些其他玉简。
他这些小动作当然逃不过老妪的感知,只不过那老妪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陈家身上,因此也不以为意。
半刻钟后,沈小乙终于怀揣着数千枚玉简从藏书阁走了出来。
看到他因为兴奋而通红的双眼,老妪又好气又好笑。
“小东西,年纪不大心思倒鬼得很,别以为你那些手脚瞒得过我,你拿了多少玉简我心里可是有数的。”
沈小乙闻言,赶忙挠着脑袋,满脸尴尬笑道:“晚辈一时见猎心喜,让前辈看笑话了。”
“行了,快去吧,别让陈长老等急了,以后再想看随时来,和我打声招呼就是。”
沈小乙连忙向老妪躬身一礼,然后脚步匆匆向藏书阁外面走去。
在老妪看来,沈小乙自然是着急回去复命,但他自己却十分清楚,再不走,就真得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