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眼神中的淡定一扫而空,狂热几乎挤爆眼球。
“复国”,一个略显沉重却最是充满激情的梦想,激励过多少青年才俊奋勇向前,也让多少仁人志士葬送了大好前程。泱泱大许王朝,百年根基,早已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复国,复哪门子国?
“阁下可知薛某做人原则?”薛坑儒淡淡地道。
“身不与国,心不与人,命不与天。”喝茶人坐回到座位,又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既身在国中,何来身不与国?既心在人中,何来心不与人?既命在天下,何来命不与天?大隐隐于市,草民不能,圣贤也不能,就连大许王朝最得意的“坑医”薛坑儒也未必能。
“唉,阁下既知,青年何苦为难青年!”薛坑儒叹了口气,脸上却带了层笑意。
“大许王朝,四大医族,汴梁魏家贵为鸿渐之宾,高居凤栖之位,不过天子走狗。姑苏吴家闭门著书,看似不问世事,天下医理姑苏吴,又岂是空口白话。塞北唐家,器重于药,早有虎狼之心。西蜀燕家,偏居五色云谷,千藏秘术尽得秘医真理,早已是人眼中钉肉中刺。先生,可觉在下说得在理?”喝茶人不再喝茶,一口气吐完心中千言万语,俨然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
“这与阁下复国有关?”苏坑儒略微有些不解。
静。连窗外的麻雀都不再叽喳地叫个不停。人心不静。
“先生不问我是谁?不问我所复何国?”喝茶人又端起茶抿了口。一直只有一杯茶,他却喝了两个多时辰,他喝得仿佛再也不是茶,而是国。眼前之国,心中之国。
“既不愿知,何须多问。”向来对世界充满好奇的苏坑儒忽然觉得此人太过无趣。
一个人若是觉得另一个人无趣,言语之时便会走神。苏坑儒的神已走太远,他想着师傅临终前的叮嘱,想着四大医族与大许王朝千丝万缕的隐秘联系。
等他抬起头时,人去茶空。青瓷茶杯内壁却赫然多了一行字,“十五月圆日,不厌花开时”。舌头也能刻字?苏坑儒想到一个人,一个让他想一次却再也不愿想第二次的人。
方咏鹅。
“你有病?”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