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剧烈的抽动,两只眼睛翻白,嘴角沁出白沫。虞羽寒和姜朔一左一右,姜朔解松病人的衣领腰带,撬开他的牙齿,往他的嘴里塞进一块包裹着木棍的破布,以免咬伤舌头。虞羽寒掏出贴身的银针,依次刺入百会、合谷、内关等穴位,不一会儿,陈汉的惊厥停止。
虞羽寒取出银针,检查了番陈汉的身体,随即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呼吸起伏不稳,却主要因为刚才用力过度,现在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疫病的高死亡率面前,陈汉无疑是非常幸运的——他成功痊愈,体表的脓疱疹也逐渐干缩结成厚痂,脱落后遗留下斑痕。
痊愈后的陈汉,仍然尽心尽力,围绕着患病的灾民们忙前忙后。虞羽寒不止一次对他强调疫病的危害,偏偏陈汉极为固执,仍然奋战在第一线。一些搬运尸体的脏活,陈汉主动承担,和患者接触的距离与次数,远甚于虞羽寒和姜朔。但他却再未感染痘疹,这引起了虞羽寒的注意。她找到之前感染痘疹然后痊愈的灾民,发现他们与陈汉类似,没有一例再次感染。她当即叫过来姜朔,询问道:“当初为什么你第一眼就认识这种疫病?”
“我在书上读到过,另外,我小时候也得过。”姜朔如实以告,他只记得小时候大长老给你端来一碗药喝下,第二天自己就得了痘疹。只不过那时的痘疹并不严重,大长老似乎对应付这种病也很有经验,没有一个月就自动痊愈了。
“果然是这样。”这与自己的猜测符合,虞羽寒随即告诉了姜朔自己的发现。
“以毒制毒!”姜朔的眼前一亮,不得不佩服虞羽寒在医道上的天赋,随即脑海中也生出疑惑:“可是,即使找出这种规律又怎么样呢?我们无从掌握感染的轻重,份量上哪怕多了毫厘,救人也有可能变成害人。”
“这个,我早有想法。”虞羽寒语调忽然压的很沉,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姜朔盯着他,大脑猛的一震。虽然得病的灾民很多,但是依虞羽寒的个性,绝不会拿他们试验。自己已经得过,唯一的可能便是……
想到这里,姜朔大声的道:“不行,这太危险了!”
“趁着现在疫病现在还没全面爆发,我们还有机会,你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