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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在入冬的时候进山打猎。跟在大熊后面冲着我扑过来迎接的狗叫虎子,也是出了名的狗,不过它出名的方式不太一样,咬人。以前家里有一条退役的警犬,一条德牧,后来跟日本狼青生了这么个东西,天生就爱咬人,除了喂食的人和主人,谁都咬。,而且特别聪明,普通链子又栓不住,最后只好拿手腕粗,牛的链子,有一年,父亲有个朋友的养殖场总被偷,就来借这条狗,走的时候兴高采烈,别提多高兴了,还想着终于可以治治小偷的毛病了,结果没过一星期就送了回来,到我家就哭了,跟我爸说:大哥啊,丢个鸡鸭啥的不值钱,这狗一星期咬了十二个人,我赔不起啊,后来想着拴门口吓吓人,牛链子是没断,它把链子固定的木桩连啃带撞的弄断了,又去咬了人,还咬死二十多只鸡,光吃鸡腿,我是实在赔不起了,这个狗啊,我给您送回来了。每次想起他当时的表情我都想笑,再后面是个穿着绿色毛衣的吉娃娃,这狗十二年了,还是奶奶活着时候养的狗,东北天冷,这个毛太短,毛衣呢,是老张织出来的,一想老张这么个一米九大个织毛衣就有意思,但是想想这么多年老张又当爹又当妈的给女儿拉扯大也不容易,就不是太能笑出来了。
就这样我跟八六,老张,还有三条狗,在这深山的鹿场里住了下来。晚上老张用高压锅炖了一锅的鹿肉,倒上白酒,跟我聊了起来:哎呀,大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会这个祸惹得太大了,不过来大爷这,你放心,没人能找来,这么大年纪,你也该会点啥啊,舞枪弄炮的没有用,镇上有个木材加工厂,厂长是我发小,等这阵风过了,我送你俩去学门手艺。
说完就吨吨吨的又喝了一杯,最后喝多的老张,又哭又笑,也可能是太久没人跟他怎么说过话,一会哭着说:自己兄弟没有了,剩我一个人好可怜。一会又笑着说:你下次揍人可轻点,混小子。
我看着他,想起了老爹的战友们,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八六在一边,一脸木讷,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最后三个大老爷们儿,就在一个大炕上挤着睡着了。{鹿肉非常材,比牛肉硬很多倍,高压锅才能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