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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衣服必须小心翼翼,生怕拽出一件不符合反派衣品的衣服,又或是某面具。
屏风后,雾气袅袅而起。祁沐棠缓缓地将肩没入水中,黑发在水中荡漾出一朵花。想闭上眼睛享受一下热水亲吻肌肤,一直泡到骨头都软下来了再去睡觉。
但是,一想到屏风外还有人,他便睁开了眼睛。连忙草草清洗了身子,便用毛巾擦干,换上一直被他当做睡衣的一件棉质白色长袍,将湿透的乌发用白带松松地束住。
仔细看看身边再无纰漏,祁沐棠才将屏风推至一旁。朦朦胧胧的白汽,朦朦胧胧的人儿。
“本尊明白你是在尽雪霖宗侍奉弟子的职责,但我希望你知道,在外面本尊喜欢自由。”祁沐棠坐下,道,“有什么话想问的赶紧说。”
景陌玺帮他倒好热水之后就一直站着,祁沐棠也没有让他坐下来的意思。
景陌玺问道:“师尊,为什么您要把他们送走?”
祁沐棠不答,反问道:“那两件事本尊交给他转告。尽管展昭他们不能同时完成两个任务,他有把另一个交给你吗?”
“没有。甚至他根本没提到过我。”
“那就是了。本尊的信仅仅只交代事情,人名怕是后添的。并非本尊要送谁走,而是他选择了谁留下。”祁沐棠自顾自倒茶喝。景陌玺会有什么想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景陌玺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么,师尊,他呢?”
怕是这才是他站在这里的真正目的。
“……你认为妖族一个阵法碎得了法罩,碎不了丹田?”这个时候不得不小小地贬低一下夜雪了。
景陌玺站着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已是强弩之末,再不回陌离峰,本尊根本保不住他。他那么弱。……难道说,你更愿意跟他走?”祁沐棠危险地眯起眼,仿佛景陌玺一点头他就会把他先霸王硬上弓了一般。
景陌玺忙道:“弟子不敢。”
“比起他,你最好还是担心一下展昭和你的好朋友吧。东宛镇的城门可不好出呢。”祁沐棠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新洛湘还不敢挑破与谷家的窗户纸,城门守卫一如既往严厉。就算有翅膀,也飞不出结界。”
是,景陌玺现在所该担心的不是前辈,该是白展二人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