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自行宫回来后，与先前两个月时常阴晴不定不同，倒是恢复了从前做皇子时一二分性情，这里面有没有方了之的功劳，凌彻亦有自己的思量。
现在，方了之在跟前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不禁倒抽口冷气。
“你这样糊里糊涂被折磨了许多次，差点命也搭进去？对你有什么益处？”凌彻拧起眉头，疑惑不解。
“大人，你十六岁被先皇赐给陛下，这么多年来尽忠职守，以他的命，他的令为先，对你有什么益处？”方了之又是反问一句。
“我家世代为君尽忠，谈何益处？”凌彻答完这话，用心凝视方了之，此刻带了一丝敬意，心里想的是，你是什么来头，要用这种方式尽忠。
“我和你不同，我只是喜欢他。”方了之这答案出乎凌彻意料，凌彻心中一番激荡顿时毫无影踪，楞了好一阵。
“我自他十岁便跟在他身边，他见了谁，去了哪，每一件我都清楚。你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凌彻沉默了一会，又觉不对。
“前两日想起来了，这会又忘了。”方了之吞下那块白玉糕，拍了拍手上糕屑，作无奈状。
“你不记得自己何时看上他？却记得自己喜欢他？”凌彻满心疑问，只觉匪夷所思。
“是，我只有一事时刻记在心头，便是我喜欢他，须臾不忘。”
“我实在弄不懂你。你吃吧，算我敬你一片忠心。”凌彻将宫里赐来那一大盘糕点推到方了之跟前，“吃完回营里去。离开太久我得上报，瞒不得。”
“苏裴军功至伟，先皇嫁他女儿入皇室，也是为了牵制他，当然苏老忠于先皇，这点是肯定的。只不过如今朝堂，重臣皆是前朝的遗老，未必把当今少主放在眼里。”方了之拾起块栗子糕，开始说正事了。
“我让你去找敖诠，是因为他嘴上没个把门的。兵部上下很快就会知道是你凌大人查了此事。苏裴也很快会知道。”
“哦。”凌彻哦了一下之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接一声，“啊？”
方了之一笑，“苏裴乃一代名将，令尊大人也在他手下打过仗，是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