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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卿听后展颜一笑,“王爷这么说,不正是与我表明了立场吗?”
她面上笑意明媚,竟连那摇曳的烛火也比之不及,苏谨只当她是受沈曜付绫秋二人耳濡目染,却不知那是经历一世沉淀而下的自信果断。
从离家从军,一路走到了沈曜的位置,沈暮卿从不否认苏岐是一助力,可他们之间,终究是苏岐仰仗着她更多一些。
所以今生即便不依附于苏岐,沈暮卿也毫无畏惧。
“平南一战屡屡传出捷报,使得沈将军在大央声望水涨船高,而在此情形之下传出他与定南侯勾结,最能使圣上忌惮,于朝中与其敌对的人也最是有利。”苏谨眉心蹙起,“但平南离皇都甚远,本王也想不出是何人有这个本事从中作梗。”
“定南侯为患多年,除却我父亲所率长凌军能有一战之力,朝中恐怕无人能与之匹敌,所以能将手伸到平南境内,并能操纵流言,致使沈家背负叛国罪名的,就只有一人——定南侯。”
见苏谨面露疑惑,沈暮卿继续道:“圣上予父亲以高位,一是因朝中并无可替代之人,二则不乏信任。此番圣上虽未下定论,却也心生疑惑,其缘由多半是因平南的动向。”她眸色微沉,低声道:“我父母下落不明,长凌军亦不知去向,偏在此时定南侯没了动作,种种迹象皆是指向我父亲谋反这么一条,此事除却定南侯所为之外,别无他人。”
苏谨却并不认同,“定南侯势强,而我大央势弱,你父亲一经战败,定南侯定将乘胜追击,而非如现在这般养精蓄锐。”
“如若并非养精蓄锐呢?”
“如若定南侯已死,那平南该如何作为?”
接连两句,将苏谨此前所知尽数颠覆,他甚至觉得沈暮卿所说有些荒谬,于是否认道:“定南侯若身死,平南势必会大乱,何况战争不比儿戏,大将战死沙场,消息怎会封锁的这般严密?”
“我竟不知该说王爷对于定南侯一支是小看还是高看。”说到此处,沈暮卿不禁神色一冷,“平南向来是纷争之地,定南侯之所以被封为定南侯,也正是因他年轻时平定南乱,才得了这么个封号,从此戍守南边疆土。说朝廷忌惮定南侯是不错,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