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确定这是不是警务工作人员。劳教授跟警察的交道可是打得比较多的,在他的记忆里,警察可以有面前这位的神态和形象,但是很少见有他那么一身讲究的西服,尤其他身上似乎有种藏而不露的洞察人心的特质,这一点倒像是自己的同行。
两位见劳教授走了进来,于是都站了起来。女办事员恭敬地问:“是劳教授吧?”劳教授笑了笑,然后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女办事员自我介绍说:“我是民政厅的小关,他是台湾来的戴先生。”劳教授客气地对两位点了点头。小关继续说:“前天我们来办过左乳先生的就诊和住院手续,当时没见到劳教授。”
劳教授说:“前天我轮休没来。你们都是左乳的亲友啊?”
小关说:“那倒不是。戴先生也是台湾来的,是他的同事吧。”
戴精国用手不自然地理了理自己的西服门襟,他想自己哪是左乳的同事,那可是势不两立的对手和敌人。这也难怪,年轻时自己全身上下充满了戾气,要是早抓到了左乳,他可就活不到今天了。话说回来,如果当初不是那么铁血,自己以及同仁们也没有退路,早就跳海了。他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同事算不上,曾经的对手吧。”
劳教授笑了起来说:“有意思啊,对手也关心起对方的身体来了?”在劳教授看来,这位面色严峻的戴先生煞气太重,他还不清楚这位戴先生和绑在病床上的左乳是什么关系,但从两人的外表可以看得出,这两人的在台湾的身份、地位、经历肯定是截然不同的。左乳可以看出在台湾是底层被边缘化的一方,而戴先生在台湾肯定是主流的上层的一方。这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估计在历史上曾经有过激烈的交手、斗争,但直到今天两人之间可能还没有分出胜负。
戴精国没有过多解释:“不打不相识嘛,再说那也是年轻时的事了,现在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劳教授说:“有气量,说得好啊。那你们肯定比较了解左乳发病前的情况吧?”戴精国和小关都点起了头。“那你们先给我说说患者发病时的情况。”劳教授在病历纸上简要地记录了起来。
听过戴精国和小关的介绍,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