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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是个睡死觉的人,而每天这个时辰,他都会在读书过后睡上一觉。这小子看来还蛮懂得劳逸结合。
这是她第一次进萧寅的舱房,还是趁他不在偷偷摸摸地溜进来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山人自有妙计在,知彼知彼,方能手到擒来!
李锦歌轻轻挪着步子,慢慢靠近书架。书架上慢慢的全是书,这个书呆子,真是嗜书如命了,一次外出小游而已,有必要带这么多的书吗?读的过来吗?也不怕累死!如果让她知道他府上整栋楼的藏书阁,这些仅仅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不知该作何感想?
时间有限,该从何看起呢?咦,案子上摊开的是什么书?李锦歌,小心地,小步地蹭过去,只顾伸脖盯着案子瞧,却忘了注意脚下,“扑通”一声,某人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吃屎。
惊得萧寅一下坐了起来,李锦歌的跟头摔得实在是,动静折腾大了,连睡得死沉的萧寅都被惊醒了。揉了揉惺松的睡眼,看清眼前人的萧寅大惊失色:“你这女子,无端跑来做甚!”
李锦歌呲牙咧嘴揉着额头,听了他那文绉绉的话,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长眼不会看吗?老娘都快摔死了。嘴里却是柔柔道:“公子,奴家说是迷路了,公子信吗?”
这回轮到萧寅无语了,只是他做不到李锦歌那样无雅地翻白眼,只能就那么直愣愣地瞪着她。
“呃,公子,其实奴家是想---”瞄了眼近在咫尺的书,“是想来向公子讨书来读,这船上的日子生生无聊,公子又不让奴家乱行。”
“你识得字?”萧寅惊奇问道,这个时代,一般人家是读不得书的,这个女子的出身必不简单。更何况当今圣上重武抑文,她着实是不寻常,心中不由添了些许好感,语气也缓和下来:“我不让你出来,也是因着为你刚生产完着想,也罢,架子上的书,你且寻了喜欢的读吧!”
见萧寅对自己态度有了缓和,她也懂得见好就收,慢慢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朝他缓缓一俯身:“奴家姓李名作锦歌,这厢谢过公子了。”文文雅雅,倒也装得像模像样,心里却直呼:这古代的礼节规矩,还真是累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