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关心,她别扭的停顿、内心的挣扎,这个小姑娘依然如当年一样温暖明媚。
他看到小姑娘重新坐回到客厅,一会空气里充斥起电视剧的声音。
沈以珩好像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晚归的丈夫回家吃饭,妻子追着连续剧,让他不得不屈从于现实的温暖。
就着这样美好的瞬间直到沈以珩喝完最后一口粥,他端着已经凉透的白瓷碗收拾桌面去厨房。
出乎他意料的是厨房洁净如新,一切妥当,松了口气的同时沈以珩微微蹙眉,小姑娘竟然学会了做饭,为了谁呢?上次那个背她的男人吗?
一想到这里,沈以珩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地快要发狂。
沈以珩将碗洗好归置到沥水架上后出来,电视里连续剧还在没完没了的纠缠,而沙发上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卸下防备,踏踏实实睡着了。
他抱了床棉被出去,轻手轻脚地帮她盖上,拿起她外面的手准备收回被子的时候,视线停下来,小姑娘白嫩嫩的手掌上竟然有好几个水泡。
沈以珩翻出她的药箱,找到药膏仔仔细细的轻柔的涂着,似乎察觉出疼痛睡梦中的她清秀的眉头皱起来。
他的动作较之前更加温柔,边上药边吹吹,他好像看到她站在厨房里面对着翻滚的粥,没怎么注意地去揭锅盖,被烫到也只是用水冲冲。
她好像一直这样,对于他的事看得比什么的重要,总是说她一直麻烦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后面的很多年他有多想念她这样那样的麻烦。
可是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还会属于自己吗?
他在水泡上面贴好创口贴,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般细细地放回被子底下,将四周的灯一一关掉,只余下玄关处的一盏小灯。
窗外的月光洒在黎烟细嫩莹白的小脸上,像是给肌肤染上了一层白釉,是吸光的白。
沈以珩用手轻轻地抚平她蹙着眉头,身体微动间,唇角擦过她额心,印上一个清浅的吻。
“晚安,黎烟。”
沈以珩动作轻柔的带上门,走出去。
月浅灯深,睡在沙发上的黎烟缓缓睁开眼,神色清明,不见一丝惺忪。
半晌,她伸出被窝里的那只手抚上额头。
沾染上的味道,是清冽专属于他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