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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见他背过的旧旧的皮书包。“好了吗?”
“我宁愿你听上去别这么激动。”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
“我听上去激动吗?”
“对,是的。”我数了三下,吸入平静、呼出愤怒,自从我在幼儿园一个女生面前掰断了一根棍子,母亲就一直教我这么做。还是有用的,有一丁点儿用。“这不是冒险,明白吗?这不是关于阿尔蒂亚・普洛塞庇涅的事。我妈妈可能失踪了。”
他垂下眼睑,“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激动。我只是很高兴和你在一起。”
你是认真的吗?――我想这样问他,但某种自我保护的本能阻止了我。我还没有失控。
我们沿我来时的路回到哈罗德的住所,前台依然没有人。
“还有件事――我从今天早上起就没见着门卫了,很奇怪吧?”
芬奇嘀咕道:“确实很怪。”他不停地四下张望大厅。进入大楼后他就一直走在我前面,同时把一只手伸到背后,像是防备有人拿箭射我们。
“你能让我……老兄,我得开电梯门。”
他腼腆地让开,我拿出电梯钥匙。我忍不住想:与芬奇家的电梯相比,哈罗德的电梯就是一个加油站的洗手间。
我们在尴尬的沉默中上了楼。电梯门一开,我全身立即紧绷起来。我已经准备好尖叫或喘不过气,或看见母亲,我已经准备好冲她大吼为什么要让我担心。但楼层空空如也。
芬奇低声说:“天啦,这气味。”
接着我看见一样东西,几乎让我飞奔过去:哈罗德的行李箱,躺在入口大厅的桌上。
刹那间,一阵眩晕般的如释重负直击我的胸膛,同时涌上的还有将芬奇牵扯进来的巨大尴尬。我大喊:“喂?妈妈?哈罗德?”
沉默,接着是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哈罗德从转角处冲出来,他剃过的头泛着青光。我从没想过,再见到他自己会如此高兴。
“哈罗德!我妈――”
话在我喉头戛然而止。哈罗德拿着一把枪,动作僵硬,像拿着一个玩具,枪口正对着我的胸膛。芬奇发出嗓子被捏住一般的声音,猛地将我拉到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