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真的杀将过来,自有官兵奋勇防护,我华夏神威,还不将敌人吓死?——
陈伯道:这等国家社稷之事,我是不懂的。只是老爷若是发起火来,雷霆盛怒,你我都担待不起。还是乖乖听话,休要节外生枝的好。咳嗽一声,又道:少爷也修说什么彼此缄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话语,上次隐瞒泄漏,老爷要不是看我年迈,免去了一顿责罚,我只怕此刻还在床上养伤*,今番是万万不可和你串谋的了。陈天识愕然一怔,暗道:他如此坚决,我倒是不好再提游玩之议了。心有不甘,眼睛一转,忽而啊哟一声,捧腹蹲下,道:不好了,莫非吃坏了什么东西,肠胃难受得紧。陈伯,我且去黄郎中家开上几味药材,稍时便回来报到。一个起跳,双臂撑住墙头,足蹬脚踹,跳跃了出去——
后面陈伯急道:少爷,少爷,家中备有清肠理胃的药材,你快些回来。陈天识嘻嘻一笑,一路狂奔,墙内声音渐渐远去,再难闻听——
镇头茶肆,人头攒动,外面几个少年坐立不安,便攀着柱子往里张望,有那手臂无力的,寻来条凳,扶将同伴的肩头,踮足翘身,左右觑探,看见陈天识赶来,招呼道:你来晚了,里面被牛小二把守,混将不进去。一人道:若是给他几文铜钱,尚能挤出几个位置。另一人哼道:花钱听书,那有什么意思?倘若少了促狭胡闹,我也不来了。陈天识点头笑道:不错,这书也不知听了几回,便是自己上去,也能讲上个子丑寅卯。不过是与牛小二斗乐,开开心心罢了。——
他话音方落,便看里面走出一个伙计,头扎青巾,腰系白巾,喝道:你们如何还在这里,快走,快走!众伙伴哈哈大笑,也不与他争执,扛着板凳便往另一处棚柱挪去,摆好位置,依旧窥听,相视力笑道:这里好,听得更加亲切,比他里面尚要真切几分。——
却听得里面说书先生一拍惊案,道:那将军看见金人过来,喝道‘汝等女真鞑子,犯我边疆,毁我屋田,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