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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霾凄厉;雾,浓密厚重。
血,缓缓滴落;影,沉沉倒下。
半壁夕阳斜照下的陈家谷宛如一道残红卧江。寂静无声的谷中蹄迹凌乱,断箭横飞。放眼望去,一片哀绝凄惶。
风悲凉,花雨飞。似乎在幽幽地诉说那一段冲云霄慑苍天的悲壮惨烈。
帷幔飘飘,泪烛摇摇。杨延昭含泪坐在案前,望着那一排排凄凉孤独的灵位,竟无力执笔写下那寄托哀思的篇篇祭文:“哀兄弟诔,幽惶凄苦。泣血成文”
寒风仿佛恨上了这耿耿长夜,不断地发出嘶吼。延昭举步走出祠堂,迎着风雨木然站立廊下。
“延昭!”
蓦的,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延昭耳畔响起。延昭心神俱震,他甩去砸在面上的雨珠,努力地想要透过重重雨幕寻找那坚挺如松的高大身影,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寻不见。
“延昭,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您说,我们杨家人要做就只做那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响当当的男儿汉!”
“不错!我们杨门子弟要做就做那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响当当的男儿汉!哈哈!”
那高大身影仰首向天朗声长笑,渐渐的,消失在无尽风雨中。
“爹!”
声声悲呼,彻骨断肠。
天地同泣,万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