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整个脑瓜子都劈开了,看起来格外狰狞。而且腰间还配着一柄九尺钢刀,加上为人仗义,嫉恶如仇,在江湖上得了“老刀把子”这么个诨号。
吴镖头没有说话,显得极为平静,手里头不停的摩挲着那张用黄表纸写成的镖单,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依我说,那孙德胜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蛊惑屠黑虎掘胡家祖坟不说,还绑了少镖头,要挟咱们!如此歹毒之人,就算天不收他,咱们也要替天行道!”这人四十岁上下,戴着金丝边眼镜,身材瘦小,眼神闪烁,是镖局的账房先生,叫殷树森,江湖上都叫他“殷先生”。
“师傅,我觉得殷先生说得对,咱们……”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吴镖头站起身来,后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吴镖头猛地抬头,眼神里闪烁着油灯的火光,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声说道:“我把大伙召集起来,不是为了救我的儿子……”
吴镖头此话一出,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众人都左顾右盼的看着身边的人,一脸茫然,很是费解,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又纷纷把目光投向的吴镖头。
吴镖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大堂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他把眼神从每个人脸上扫过一遍之后,才继续说道:“古语有云:川西开棺,晋西风水,湘西走尸,茅山道士……诸位弟兄看得起我吴某人,跟着我,干起这镖行所不齿的行当。让老祖宗留下的这门手艺,跻身‘阴行’之列,方才有了今日‘阴五行’的局面。我吴镇南十五岁接手镖局,四十余年从未失镖,更不曾与人结下仇怨……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朋友!眼下镖局遇到了坎儿,不能因为被绑的是我的儿子,将诸位都牵连进来……吴某只求诸位,能把老祖宗留下来的这门手艺传下去,莫要在我这,断了根儿……”
说完,吴镖头抱拳拱手,朝着众人一一见礼。
大伙多半也听出来吴镖头的意思,他这是要解散镖局啊!
“镖头,您这说得是哪的话!咱们这些人,以前不是土匪就是强盗,过得都是刀口舔血,见不得光的日子,活得跟鬼一样!是您,给了大伙一次重